詩的自取滅亡還是東方內心的掙扎?”
&ne,我個人的解讀這兩者皆有,但更多指的是詩詩,這次她更像那只撲火的飛蛾…”
視線同樣投在屏幕上,耳邊片場的喧嘩就像不存在一般,晏清輕聲細語地跟翁懷憬交流道:“在完成東方不敗交給自己的替身任務后,楊詩詩毅然決然地服下鶴頂紅,然后倚墻等待見愛人最后一面…”
“南軒夜蟲織已促,北牖飛蛾繞殘燭…”
翁懷憬嘆息道:“詩詩的愛也是執著到固執。”
“南軒夜蟲織已促,北牖飛蛾繞殘燭…”
晏清顯然沒聽過這首唐代詩人施吾肩的《效古今》,他細品揣摩著看向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翁教授:“這首詩似乎很冷辟?”
“詩的下一句很有名,我還以為這段劇情是你刻意為老章設計的,畢竟…”
翁懷憬對晏清的國文水平有些無可奈何,又礙于柳羽澤在場,她沒去繼續章雅夢取向的話題轉而眉眼含笑著吟詩道:“只言眾口鑠千金,誰信獨愁銷片玉。”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一開始我倆決定上這部電影不就是為了滔滔輿論下瑟瑟發抖的章雅夢,這么一想還真像是在刻意隱喻…」
七竅玲瓏心一轉,晏清很快想通翁懷憬指的是什么,他撓頭訕訕一笑:“知道眾口鑠金的典故,但我還真不知道有這么一首詩,只是剛好歪打正著罷了。”
倆人交流間,柳羽澤繼續著手上的剪輯工作,他三度將不同角度拍攝的飛蛾撲火鏡頭和不同的劇情混剪在一起。
其中有猿飛日月背叛東方不敗,想火中取栗乘亂偷看葵花寶典的那一幕,這毫無疑問也是一種自取滅亡,他很快便付出了代價,如飛蛾般被幾根繡花針透心而過,最后落得一個血灑窗欞的下場。
還有周五晚拍攝的那一幕,令狐沖亂入東方不敗閨房前,也剪入一條飛蛾撲閃著翅膀,在燈罩里折騰的鏡頭,警惕心極高的東方教主同樣舉手化水為針將那只飛蛾殺死。
“其實這一段才是隱喻東方不敗,你知道的,隨著令狐沖的到來,一系列機緣巧合下發生了那場穿花逐月飛星的完美約會…”
晏清邊指點柳羽澤做著鏡頭時長的取舍,邊繼續著與翁懷憬的交談:“所以這是一只撲向愛情火焰的飛蛾,而東方她毫不留情地殺死了這只飛蛾…”
正聊得興起,晏清迎頭撞上了翁懷憬略帶責問的嬌俏一眼,他頓時啞口無言:“……”
“更加深了她自取滅亡的悲劇含義?劇本沖突設置得很巧妙嘛…”
翁懷憬眼底還藏著三分笑意,此刻的她像極了平常邵卿拿晏清開刷的模樣:“晏導畢竟不是唐三藏,人家圣僧可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啊這,唐三藏在三打白骨精中對孫悟空的呵斥?你這也能繞到《女兒情》和《西游記》上,角度還這么清奇,不愧是你!」
又敬又愛又怕地對上那一縷意味深長地視線,正在晏清搜腸刮肚想著該如何回應時,翁懷憬鋒眉陡然一揚,丹唇含辭未吐著,一抹戲謔隱約而出:「just &n!嚇到了吧,登徒子!」
翁教授萬萬沒想到她這種媚于語言的柔情綽態反而讓晏清食髓知味,呆若木雞。
“晏導!不好意思…”
正當翁懷憬打算不輕不重斥責幾句晏清時,趙穆跑到導演工作臺邊打斷了他們柔情蜜意的眉來眼去:“憬姐,那個…我打擾你們一下,不介意吧。”
“我們…我們剛在聊剪輯!”
被抓了現行的翁教授嬌俏俏祭出萬能背身單打戰術。
“對啊,就是怕打擾你們工作…”
深知翁教授臉皮薄的性格,趙穆不敢造次,不斷在晏清眼前揮舞著手機,她繼續召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