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趕在晏清放下碗筷前,醞釀半天的周佩佩開口問到,應該是她上午跟著喵總參觀院子時瞧見了某臺近期失寵的立式鋼琴,有志恢復練琴的小姑娘眼神略有躲閃地期艾道“最近…都是用…這款,比較順手。”
“哇哦,連立式也用的是情侶款,鴛鴦雙棲蝶雙飛,預備起…”
做作的雙手捧心,章雅夢果斷帶了一波節奏。
鶯鶯燕燕的《女兒情》歌聲中,眼角沁紅的翁教授笨拙開口解釋道“那款琴是我先看中的,他當時還嫌音色太像某扶桑琴牌呢。”
不禁感嘆“強行解釋,最為致命”,晏清沖周佩佩點頭表示同意后,頂著李寒鳶提議晚餐吃牛油鴛鴦火鍋的補刀揶揄,他連忙拉起翁教授落荒而逃,留下滿屋的歡笑聲。
回到錄音棚花了兩小時左右搞定完四首歌的后期處理,他倆下午其余的時光都悄悄流逝在編織《梁祝小提琴協奏曲》的工作中,頂級嵌入式augsurr音響輕柔婉轉地徜徉著小提琴獨奏版,這樣的背景聲與兩只筆尖摩擦樂譜紙面發出的沙沙聲居然相得益彰,甚為和諧。
進入十月下旬后,帝都的天色黑得也比先前早,五點半不到夕照的余霞儼然已散盡,kookstudio亮起了燈,得益于不錯的工作效率,晏清手頭只空著豎琴和一小部分冷門打擊樂聲部的樂譜未完成,翁懷憬攬下的第二小提琴聲部和聲譜序也逐漸接近尾聲。
n要花的時間,今晚十點,最多十一點前,應該能收工…」
趁著晏清去洗手間的空檔,翁懷憬小幅度活動著微微發澀的手腕,暗中思忖著進度大體上有被追趕回后,也算是福至心靈,她輕輕一拉工作臺下隱藏idi鍵盤的組合屜,發現下邊居然合著一本薄薄的日歷。
分月排序印刷的日歷上附帶著傳統農歷日期,翁懷憬捧起細細一看,最上邊一頁是即將到來的十一月,列表里三十個日期數字中有四個被人用筆畫上了圈。
「9號畫了顆紅心,我生日?2號打的藍圈,還標注著回應《舞姬》,他打算準備什么驚喜啊,另外兩圈是用黑筆描的8、22,節氣立冬和小雪,難道是…」
趕緊偷瞄了眼錄音棚大門,翁懷憬確認著外邊尚無任何動靜,她如獲至寶地翻閱起日歷來,果不其然無論朝前還是往后,每個月的兩個節氣都被晏清給描上了圈,自8月8日的立秋起,直至12月22日的冬至。
「那首歌到底會是哪個節氣呢?聽晏倚颯的口氣應該是跟冬天有關,是立冬,或者大小雪,還是冬至?好苦惱哦又不能問他~」
沒給翁懷憬再細看的機會,錄音棚敞開的門外已傳來了腳步聲,她連忙將日歷放回原位,再把抽屜復原,握持好筆,心如鹿撞的翁教授裝作冥思苦想狀。
“她們還真準備了鴛鴦火鍋,走吧,嗡嗡嗡,我們吃飯去~”
倚著門呼喚到,晏清居然人都沒進來,白費了含春少女精心醞釀的演技,等翁懷憬低頭走過來,倆人很是熟練地牽上了手,某登徒子愉悅地邀功道“差不多今天能收工,明兒下午我跟冰姐和樂團的人一塊兒過去,你的負擔沒那么大了吧?”
「不管怎樣他明天都得去學校,拍《seve》時其實已見過好多位學生了,還有鄧校和關主任也是,我這樣子會不會太刻意了點呀…」
被牽著慢悠悠往餐廳走時,晏清還在說著一些關于《梁祝》配器、試音相關的話題,卻不知翁懷憬正悄悄在心中自省著,受某種莫名的安全感所影響,漸漸地她已不怎么惶恐突遭公開處刑之類的窘境。
“…琵琶的某些特殊音調只能依靠豎琴配和弦樂來完成,我可能一開始沒考慮太周全,快到了,你先進吧。”
進到前院時,還沒等她給信號,晏清就懂事地收聲并提前松了手,意識到這點,翁懷憬如此這般想道「他總把我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