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蕾反饋的層次感也份外分明…”
其實無需苗妙提醒,耳明目聰的晏清更早地感知到了那息若有似無歌聲的停歇,當場駁斥喵總對翁懷憬廚藝的詆毀,頑強的求生欲支撐著他一氣呵成地表訴衷心:“跟那種開水一泡就成型的速食貨簡直云泥之別,我還就好這一口。”
“行啊~那明兒早餐、中午兩頓也都給安排上,我最喜歡清兒哥你…”
語速超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別有深意凝視著晏清的苗妙語出驚人到,說罷低頭深吸一口氣后,她才慢慢悠悠晃蕩出后邊的話:“你的…雙標和死鴨子嘴硬樣式兒,記得以前粥熬得稍稍火重一點都抱怨個不停,我等會就跟鳶兒講,往后咱們家的菜一律往糊了燒。”
「小喵跟誰學的大喘氣?可別再給我來袁圓那出哈,趕緊進去了…」
明明是番吐槽的話,苗妙小臉卻憋得通紅,眼波流轉間盡是少女面對意中人略帶嫌棄但又無限嬌羞的美態,這讓晏清頓覺不妙,身形微微后退,放棄拿回手機的企圖,他顧左右而言之道:“沒有啦,小喵和鳶兒做的菜也都很好吃的,額,那我先自覺進去坐監了?”
“混蛋,人家只是排練了一下你就想要逃!還有第二條懲罰呢,剛那不算,重新來…”
含羞少女秒變跺腳喵,苗妙氣急敗壞伸手攔住警惕心甚高的晏清,再沖屋里頭一努嘴,她用期期艾艾的氣聲對某氣管炎預備役患者解釋道:“我…我有跟她報備過的,除了…表白外,憬兒姐還特批我可以抱抱你,泗水歸田,總之待遇要超過袁圓!”
「泗水歸田是什么鬼!也是嗡嗡嗡教她說的?難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沃土只留自家耕的文雅說法…所以小格才會在后面偷聽,好確認我有配合小喵完成“表白”以覆蓋掉袁圓在舞臺上的行為…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復雜…」
黑人問號臉,暗自思忖間晏清也順著苗妙的視線往屋內偷瞥了眼,翁教授在玄關后藏得好好的自然是一無所獲,眼一閉、心一橫,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道:“還有什么懲罰一塊兒上吧,我都接著。”
“沒有啦,就接下來這一條了…”
被晏清那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逗樂,苗妙終于不再那么緊張,她甚至打趣道:“清兒哥你真以為自己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白石郎君呢?”
“那我肯定跟常煮白石為糧的他沒法比…”
善于自黑的晏清毫不猶豫地開啟自黑模式:“還得靠小格的土豆泥和沙拉來維生,你繼續…”
“唔~第一次知道晏清這個名字是2005年,當時我才八歲,等14年莽莽撞撞跑來帝都賴上你,再到今天…認識你許多年,單戀了好久好久,我有成百上千條愛你的理由,在你面前卻總是無法啟齒,其實當袁圓在臺上說那些話時,雖然知道是在演戲,可羨慕之余心里還是微微發酸,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吐露心跡的勇氣和無懼失敗的決然…”
聽得出這番話醞釀過無數次,可捏緊小拳頭的苗妙依然有種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的羞怯與嬌媚,撲閃著淚光點點的剪瞳,她堅定追逐著晏清的目光:“都說人生要不留遺憾,沒奈何青春總有傷痕,眼下這遺憾已經是沒轍了,只能盡量在告別初戀這件事兒上做到活得心安,所以憬兒姐多有得罪了,我想說…”
“哎~”
耳力過人的晏清捕獲到身后似乎飄過道聲若游蠅的嘆息,只是尚來不及確認恍惚間便被蕭蕭的北風吹得好遠、好遠。
“晏清,我超級喜歡你的,比袁圓的很喜歡還要多很多那種~”
四下張望一番,平日里格外跳脫的苗妙才小心翼翼地雙手舉過頭頂比了個超大的心,淚眼迷蒙連耳根都泛起醉人暈紅的喵姑娘表白完淺淺低下了頭,有道是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