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一定存在某種微妙的感應(yīng),雖然不知道ta是誰,但只要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刻,就能明了你一直都在等待的那個(gè)人來了。”
晏清嘴上一直沒停,接下來的《愛人錯(cuò)過》翁懷憬將會主攻vocal與舞臺,樂器演奏這塊得交給茅致遠(yuǎn)、齊景晟以及李妔,所以他也有樣學(xué)樣抬手去解貝斯的肩帶,趁換琴的工夫暗中與心上人互通款曲:「但明顯老章、伊梨她們幾個(gè)那樣子都是在期待著什么,嗡嗡嗡,不如我們收手吧?」
「我們都在一起了還怕什么?你衣領(lǐng)…算了。」
接過晏清還來的貝斯,翁懷憬瞥到情郎外套領(lǐng)口似乎被卷亂了些許,有心抬手幫著掖一下,但又好像突然意識到臺下此刻有幾萬雙亮晶晶的眼睛緊盯著,猶豫片刻后她沁紅著眼尾飄回了立麥前,開始向邵卿站樁輸出。
“未曾穿渡星河萬頃,有幸與你相逢人間,這句話是我某位總愛自嘲〈注孤生〉朋友的心頭好,對愛情的態(tài)度ta大概一直是悲觀的——懷憬吶,我們先得于無垠的荒蕪宇宙里流浪千百億年才能生而為人,然后還要于幾十億人之中撞見同你唯一契合的靈魂,害~反正我是不做指望了,這種機(jī)會錯(cuò)過一次可能就情難重再咯…”
摸著衣領(lǐng)好半天沒反應(yīng),晏清聽得出顯然翁懷憬這番話是醞釀已久,加上日臻完美的演技模仿起邵卿的腔調(diào)自是活靈活現(xiàn),末了她的音色才從小嫵媚轉(zhuǎn)為清冷常態(tài):“雖然一向拙于表達(dá),但我其實(shí)也很愛ta、想溫暖ta。”
「這是邵卿之前勸嗡嗡嗡的原話吧?正因?yàn)榻?jīng)歷過漫長的相思無妄,所以才更希望小格能收獲幸福,不管怎么說老狐貍是我倆的大恩人啊!」
心中浮起融融暖意,晏清頗為感激地瞥向貴賓席,原本邵卿正同章雅夢交頭接耳著,貌似在研究如何以手機(jī)操控應(yīng)援神器,汪遲游則蹲一旁唯唯諾諾打著下手,當(dāng)聽見翁懷憬這番話后,那雙鳳眸驀地垂了下去,頓時(shí)一陣羞惱漫過姣好的鵝蛋臉,再抬首時(shí)她目光直勾勾刺出逐漸稀薄的雪幕,遙遙沖舞臺晃了晃電話屏幕后,選擇繼續(xù)埋頭打字的卿美人嘴角抿起一抹妖嬈且愉悅的笑意。
「不管她的,一定要像那些人對我們一樣翹開卿姐心門,不然以后得多孤單!你趕緊接上~」
情急之中使出了昨晚被披露的素手捻青絲絕活,剛放完大招的翁懷憬稍有些詞窮,站姿筆挺挺地?zé)o視了邵卿的威脅,她試圖避開鏡頭來尋求晏清的助力,而這一看視線難免又在情郎領(lǐng)口稍作逗留。
巨幅屏幕上的確看著滴水不漏,但可惜手掌的遮掩效果畢竟有限,〈夏〉舞臺擁有將近270度視角,翁教授還沒意識到她這番眉來眼去被不少離得較近的觀眾給盡收入眼底。
本來為了打著聊歌曲創(chuàng)作思路的幌子來實(shí)現(xiàn)內(nèi)涵邵卿的目的,晏清和翁懷憬所講敘的內(nèi)容就有些似是而非,個(gè)中字眼深究之下難免令人浮想聯(lián)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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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教主冕下所謂的也很愛,想溫暖的ta會不會就是她的御弟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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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瞧這一唱一和的,像極了在錄《才華有限公司》,他倆絕對是有舍不得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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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可不是嘛!一個(gè)水泥封心不愛,一個(gè)自嘲注孤生,這還不是絕配?暗戳戳給我們發(fā)糖呢,今晚又有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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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比如:「不是!晏清本人就是全世界最喜歡叫她懷憬的,他擱這裝悲觀以退為進(jìn)呢~教主冕下中計(jì)啦!唉~明明有《詞不達(dá)意》還要玩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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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cp粉的特點(diǎn)就是腦補(bǔ)能力強(qiáng)大,更何況他們是前期全靠自主產(chǎn)糧的親近自然,于是窺探到翁懷憬那縷情眸的一部分狂舞區(qū)、貴賓席觀眾當(dāng)即便覺得自己斷然是捕獲到了真相,直接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