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汪遲游:
“做熱愛文藝的理想主義者,對生活抱有熱情、敬畏與創(chuàng)造力!”——這確實是我前面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的自我定位,但近來有聽朋友聊起羅素·羅蘭那句——“我絕不會為我的信仰而獻身,因為我也有可能是錯的。”
當時真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是的!我如何保證盲目的理想主義不會成為一種形式更為新穎的陷阱呢?于是自那之后我給這段文字描述又稍稍添了筆約束——“做熱愛文藝的理想主義者,對生活抱有熱情、敬畏與創(chuàng)造力,并時刻保持思辦。”
所以并沒有什么只要做個文藝青年便必能俘獲邵卿芳心一說,造成你誤解讀的原因可能在于我母親那邊傳遞了過時信息,雖然沒指著能與君共勉之,但既然你有看到我覺得自己就解釋清楚的義務。
最后,其實任何關系都建立于真實、真誠的基礎上,這是我的底線和原則,也是我為什么堅持人間所有的浪漫和匹配皆源自心智同頻、志趣相投的根本原因。
人生有新故,貴賤不相逾。
多謝金吾子,私愛徒區(qū)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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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邵卿在帝舞等著接翁懷憬時編輯良久的微言信息,全文長達375字,突出一個態(tài)度堅決且通俗易懂,唯獨最后兩行出自《玉臺新詠》的詩有些隱晦,翻譯成白話文大意如下:
“人生就是這樣,相遇有早有晚,朋友有新有故;我不會因他富貴或貧賤而改變自己的待人之道。非常感謝您這番好意,但請您別再繼續(xù)這令人困擾的單相思了!”
此詩的女主是位操持賣酒營生的胡姬,東漢年間算是門賤業(yè),可面對某權貴家豪奴的調(diào)戲時,她拒絕得義正嚴辭而又委婉得體,邵卿也是這個想法——近來飽受汪遲游屢戰(zhàn)屢敗卻愈挫愈勇的鮮花、情詩、朋友圈刷屏、尬聊興趣愛好甚至于制造邂逅等追求攻勢催殘,卿美人確如翁懷憬所揣測一般早已煩不勝煩,所以借晏府高墻大院來隔絕所謂“爛桃花”的那條指控倒也沒冤枉錯人。
但幫著清憬二人攔下了煩心事無數(shù)亦百分百屬實,是以邵卿才有底氣放那種走著瞧的狠話,尤其是在苗妙決意投身偶像事業(yè)后,實質(zhì)上木棉映畫與兩家工作室的運營管理重擔均落在她和章雅夢肩上,而通常情況下老章在日常決策上又惟其馬首是瞻,于是乎小小報復一手晏清、翁懷憬什么的對卿美人而言完全是易如反掌。
尤其眼下正值萬象俱新時——首季節(jié)目收官期hpyending即將播出,《笑東》多條海外文藝院線開畫在望,各種公關策略亟待鋪陳之際,而且晏清、翁懷憬不日便要啟程前往滬海,總有些通告變動、行程安排之類的要務得及時知會他倆,所以這集“挨一日似三秋”后的喜出望外之夜2就被邵卿生生給折騰成了“過一宵如半夏”的煎熬時段。
“隔三差五唆使小電燈泡過來搗亂,簡直欺人太甚!咱倆肯定咬著邵卿痛處了,連求饒都不管用,平時冰姐也沒少蠱惑大家嗑少年游、尋情記什么的吧?哪次像今天這樣惱羞成怒了,難道那誰當真去香山藝墅堵門啦?建議直接來我家找老狐貍極限一換一!”
當然這種擲地有聲、硬氣無比的話晏清只敢私底下跟女友吐槽,小電燈泡則指的是前一期翁懷憬工作室優(yōu)秀員工李寒鳶——打翁懷憬進屋時他倆的相見乍歡到晚間十點憋得怨聲載道這四個來小時里,與章雅夢一同穩(wěn)坐釣魚臺的邵卿甚至全程沒親自下場,而是選擇不斷支使“無辜”的小廚娘找各種借口過來當傳聲筒。
比方以投喂晚餐來接開這場拉鋸戰(zhàn)的序幕就非常合適——民以食為天,畢竟翁懷憬整個下午連軸轉(zhuǎn)了四堂獨舞課,完事便直接奔向什剎海,哪怕她再小鳥胃也總得稍微進點食吧,更何況晏清一直在餓著肚子等著。
“憬姐~來啦!趁還沒進棚趕緊來送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