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哥又并不是黑人,這種打擦邊球營銷玩起來容易引火燒身,等于說hmg跟細語影業意見相左了,現在就看咱們的意見,所以你倆手上的票要怎么投?”
“一定有東弗萊巴許那家quad對嗎?布魯克林的easttbush,嗯!那么…”
之所以鋪墊那么多,邵卿其實也傾向于該穩一手的,可偏偏翁懷憬卻在悄悄飛了晏清一記軟綿綿的白眼后給出個南轅北轍的答案:“我贊成,下一首該錄《等等》了吧?走啦~”
“我,當然是跟著懷憬走,繼續錄歌了,寒鳶,這樣子鬧下去不行的,你再幫忙帶句話…”
依直覺來說晏清是要投反對票的,但這時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婦唱夫隨,而且眼下也顧不得非裔票房吃不吃得下、東弗萊巴許的黑人區又代表什么了,軟硬不吃的邵卿才是亟待解決的頭等要事,等翁懷憬進棚后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小小威脅一聲:“別真把人逼急啦,小心我真照她那群學生們建議的那樣,拿賭約幫卿姐把相親給安排上!”
威脅生效簡直立竿見影,招呼都不帶打的,某人驅起領航員一腳油門便跑了路,說實話連晏清自己也想不到拿捏住邵卿的命門竟如此容易,反正在這之后再也沒人下來煩擾,他跟翁懷憬終于實現了邊談戀愛邊工作的自由,可能是情侶搭配干活不累,也有可能是翁教授意圖自證清白,倆人著實在專輯錄制上展現出倍道而進、流星趕月之高效,至少從結果導向來看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如膠似漆的約會之夜足足持續到了周五凌晨三點,攏共十一首歌的《我們在終點重逢》竟已被錄得個七七八八。
半夜三更人去樓空且又天寒地凍,這一晚的后續就是發現自己被扔在kokstudio的翁懷憬義正嚴辭拒絕了晏清的留宿請求,倆人趁著月黑風高的遮蔽來了波牽手散步歸家,完全淪陷在甜蜜愛情中的三金影帝壓根不清楚繼前半夜被《江湖噪音》五刺頭輪番diss后,一場更大的大風波也正因他而起。
事情說來跟馬文·戈麥斯所謂“讓東海岸抖三抖”的大動作以及round3廖湘生cue到的搖滾名人堂有關系,其實若是邵卿晚上能稍微再杠久點肯定能通過round6或者7及時反饋下來,可她偏偏提前回去睡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清憬倆人對老馬文一定會搞出點什么動靜也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打周三聯席會小范圍地放出那些猛料后,想都不用想與會各方都已緊鑼密鼓開始在發力了,只不過晏清決計料不到這位玩得如此之猛——區區四十八小時不到,蟄居滬海數年的波多黎各老頭竟依然能在太平洋彼岸炮制出一場席卷整個米國說唱圈的世紀大beef。
談起beef最先得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彼時正值嘻哈文化形成之初,所有的roller,麥克風掌控者)在臺上跟隨dj節奏帶動現場氛圍時基本就只有吹噓自己、談論他人及攻擊對手這三板斧,而被罵(diss)的mc往往都會選擇以更犀利地言辭罵回去(dissback),于是乎也就隨之產生了beef,可能是歷史之必然,此間嘻哈文化發展史與晏清“前世”并無太多出入,一樣伴隨著各種精彩絕倫的beef。
當這種特殊的diss文化體現到hip-hop音樂人身上時,漸漸衍生出了disstrack(diss曲目,即有條理的diss),而且被牽扯進去的當事rper不光會以針鋒相對的作品來做較量,同時還會招朋喚友發歌為己方助陣壯聲勢,如此一來矛盾等于擴大到了各自廠牌間,再算上外圍被波及到的其他rper也有可能隨時參戰,通常一起beef能誕生數十首新曲目,因此業內坊間廣為流傳著“beef是第一生產力”的說法。
這種說法其實講的是beef結果該由rper們最終呈現的技巧和歌曲質量來定義勝負,做出更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