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塵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反正肯定不是玉宮的地方。
不過看著倒十分眼熟。
哦,是殷司的地方啊。
千塵慢慢坐起來,正巧發(fā)覺殷司正在看著她。
千塵笑起來:“我怎么在這里?快老實交代。”
殷司也笑了笑:“是這樣的,你穿鞋的時候突然昏倒了,我就將你帶來這里,給喻南星瞧瞧了。”
說謊話不臉紅。
何止是不臉紅,簡直是面不改色。
千塵無暇多想,爬到他身邊,神采奕奕地說:“那我們快回去浮玉吧!有些事我還得跟阿離說明白呢。”
“好。”殷司欣然應允。
“只是我還得去一趟御宗。”千塵嘆了口氣,復又無奈道,“我那兩個師兄,至今都不曾聯(lián)系我。我呀也真是的,總想去看看他們,總也顧不上…一直拖呀拖的,拖到現(xiàn)在…”
“可以啊。”殷司的聲音很柔和,“先去浮玉,再去御宗。你放心吧,有你在,葉麒也不敢為難他們的。”
“說得好像我還有功了似的。”千塵似乎已經(jīng)全然恢復了精神,難以想象早晨那個凄惶的女人就是她,“就是…你今天…不忙嗎?”
“不忙。”殷司抓起她微涼的手指,“抽一天也無礙的。”
“那我…”千塵笑了笑,“今天之后,我日日都要跟你在一塊兒,分都分不開。你便…便陪我一日吧。”
“非說一日,兩日三日又如何?”殷司啞然失笑,“來日方長呢。今后我們還有很多的日子。”
“快走快走。”千塵有些迫不及待,殷司見她眼中閃著亮光,“趕緊把這些破事了結了,我便可以像個正經(jīng)妻子一樣,相夫教子…想想覺得可真有意思…我要好好學幾道菜…”
“好,快走吧。”殷司有些哭笑不得,“你的廚藝別是跟你師娘學的吧…”
想起寧悅的黑暗料理,千塵也忍不住笑噴:“不會啦不會啦。再說了,你都這樣的修為了,難道害怕被我毒死?”
“瞧你說的,我吃我夫人煮的飯,總不會還要小心翼翼地跟試毒一樣吧?”殷司俊容含笑,“成了,被你毒死我也認了。”
千塵爬起來,笑得傻乎乎:“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令千塵意外的是,她回去之后,宮離已經(jīng)寫好了一份折子。
“師父,您的政令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只是…阿離有些問題,需要您解答。”宮離遞上來一疊紙。
千塵嘆了口氣,接了過來。
唉,果然是搞不完的事情。
千塵邊看邊答:“赤柔那邊不用管他們。我只能保住浮玉,至于他們怎么樣,我管不著。
“阿離,你要是覺得可行,就派人跟他們去談。但是你要摸清楚他們的態(tài)度。
“當然,如果你看不得赤柔的人受苦,想拉他們一把,要么你把赤柔打下來,要么讓他們遷來浮玉…
阿離,你如今就是浮玉的帝君,有問題要自己想。”
千塵將那些紙張倒扣在桌上,正視著宮離:“只一樣,你做人做事要對得起祖宗,為人奴隸的事絕對不能再做了。”
“是。”
“機關獸的拆解問題我已經(jīng)寫好了。”千塵盯著他,“阿離,我已經(jīng)把能準備的都準備了。你要學會審時度勢…此心不變,隨機而行…你懂嗎?”
“是。”宮離恭恭敬敬地繼續(xù)點頭。
“修好摘星樓,便知道浮玉究竟會不會被砸到地底…如果會,我要你利用機關獸,以及我在天界碎片之上收集的靈石碎片,將它推離浮玉。”
千塵嘆了口氣,恨不得一步一步教他走,
“如果,不,不是如果,不管,天魔之戰(zhàn)是什么結果,假若天族要侵占玉宮,你便將機關獸取出來,只有這樣,你才可能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