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的修為,如何能傷的了他?”單云溪底氣很足,“你若是真的與你師兄親近,便不該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師兄最愛的女人...難道他死了,你們都要欺負(fù)到我頭上來?你這么做對得起你師兄?”
千塵冷冷地笑了:“你編了一個這么好的故事,總不會沒有預(yù)備證據(jù)吧?何況,我說是你殺的人么?我看你必有同謀——”
“我冤枉吶!”單云溪呼天搶地,一雙媚眼略過妖界諸人,“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帝君非說我還有同謀,請問同謀在何處?諸位前輩,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呀——帝君這般會說理,里外都是她的道理,小女子只有含冤——”
“你別急著撇清關(guān)系。”千塵望了望顧清連的棺槨,道,“那他死了之后,你為何不來御宗向我們說清楚?反而是今天下葬,你才偷偷摸摸,你是不是來看我們打算怎么處置這件事?你若是不心虛,為什么將咒果交給妖皇,妄圖嫁禍妖界?”
此言一出,妖使的目光亦是冷冷地瞅著她。敢拉妖皇下水,找死。
千塵看著垂死掙扎的單云溪笑了笑:“你說的對不對,搜個魂就清楚了。”
她望了望妖使,也是微笑:“我說妖使大人,這種把災(zāi)禍的源頭拋給妖皇的行為,不知值不值這一回搜魂?”
“不行!”單云溪的眼眶更紅了,“我是冤枉的!搜魂就算證明了我的清白,我也回不來了!再者,我是將咒果獻(xiàn)給陛下,東西是清清白白,怎么能算是嫁禍,拉陛下下水呢?”
“那我告訴你,為什么你的咒果來頭不清白。”千塵環(huán)視一周,道,“諸位想必都清楚我?guī)熜值臑槿恕!?
“且不說,他會不會愛上你這種賤貨。”千塵原本想說“妖艷賤貨”,不過考慮到在場都是妖界中人,為了照顧他們的感受,便省略了前兩個字,“你根本就不了解我?guī)熜帧!?
“清連師兄若是在臨死之前要向你托付什么,比如說咒果。”千塵此時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他不可能將咒果送與你。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他一定會叫你將咒果送回玄羅一門——因?yàn)檫@寶物并非是他自己煉制,而是我等師尊賜予。”
“由此看來,這位人參鳥小姐,還真是滿嘴謊話。”千塵淺淺地笑著,說出的話卻是一句比一句要命,“就算您,沒有傷害我?guī)熜郑I走御宗重寶,似乎也是一條重罪。我看正好搜個魂,看看我?guī)熜质侨绾纬龅氖隆!?
“妖使大人,現(xiàn)在這一條盜寶的罪名已經(jīng)坐實(shí)了。”千塵幽幽地望著妖使,“這個竊賊,是否可以交由我們處置?”
妖使沉默了片刻,道:“她并非我們妖界中人。帝君請自便。”
這話倒是真的。
單云溪并未在妖界存有一席之地,是屬于人間的妖怪,還真不算妖皇的屬下。
“多謝諸位來送我?guī)熜肿詈笠怀獭!鼻m行了個禮,“我會記住諸位的恩情。”
確實(shí)。
妖界都來了這許多人,御宗的弟子除了凌風(fēng)之外卻一個都沒見到。
玄羅一門近來與離非大天尊不對脾氣,御宗上下都知道。
不過顧清連做道標(biāo)多年,向來嚴(yán)于律己寬以待人。他關(guān)照過多少弟子,可如今他要下葬竟一個都不見。
真是令人心寒。
“清連是個好孩子。”妖使慢慢地說道,“我們要送他熱熱鬧鬧地離開。”
千塵點(diǎn)點(diǎn)頭,道:“請?zhí)嫖蚁蜓时菹罗D(zhuǎn)達(dá)我的敬意。”
“帝君,”妖使語重心長地說道,“或許日后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千塵勾了勾嘴角,道:“我名叫千塵。并且我已經(jīng)不是浮玉的帝君了。”
妖使聞言一笑:“只要浮玉的啟明鐘不響,您就永遠(yuǎn)是浮玉的帝君。妖界也好,玉宮也是,就算是天道,也只認(rèn)您一個。”
千塵愣了愣,突然想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