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么簡單,改令修詔怎么可能會去清樂齋那種享樂之所,恐怕還商議了什么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估計又是黨爭之事,既然梁相避諱不談,自己也不好問,得以后慢慢去查證了。
“丞相可知,劉大人生前可曾與何人又過爭執?”
“據我所知,元貞并沒有什么仇家,我結識他到現在,還未曾和誰紅過臉。”
這一點,倒是和劉夫人所說的如出一轍。
“那丞相可有懷疑之人?”蕭崇光輕聲問道。
可他一說完就后悔了,梁相能懷疑誰?當然是太子了,他豈會管一個命案的真相?他要的只有權力。蕭崇光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怎么自己就稀里糊涂地又把話題引到黨爭上面了。
“沒有。”梁子卿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
這下倒是把蕭崇光給愣住了,梁相居然沒有借題發揮?這可真是出乎意料。
既然這樣,自然是萬幸了,他干咳幾聲,而后連忙轉移道“丞相,下官想明日去問一問薛大人和林大人,恐有不便之處,希望丞相能夠給下官一個方便。”
梁子卿聞言點了點頭,而后從懷里掏出個雕著花鳥的綠色玉佩,遞給蕭崇光“這塊是鵲鳥曇花玉,他們見玉如見我,你拿著它去問,他們一定會如實相告。這玉只借你兩日,兩日后必須還我,否則,我就派人去你們提衛府親自取了。”
蕭崇光起身上前,躬著身用雙手接過玉佩“多謝丞相,下官定會如期歸還此玉。”
梁子卿點了點頭,而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本相就不送你了。”
既然梁相下逐客令了,蕭崇光當然識趣,即使還有話也不能問了。他收起玉佩,叉手道“那下官告辭了。”
梁子卿沒有說話,裝作沒看見一樣喝起了茶,蕭崇光見狀,也就自己退出了內堂。
他剛走到了大廳,突然迎面一道拳風襲來!
蕭崇光下意識地身體后仰,腳步旋轉,身體一側躲開攻擊范圍,然后連退數步,定住身形后,仔細一看,原來、、偷襲者是剛才站在丞相身邊,名喚子驍的男子。
他身著深灰色的衣袍,頭戴黑冠帽,身高八尺,相貌堂堂,臉色冷峻,年紀不過二十三歲,卻有著一股盛氣凌人的傲氣。
“你是何人?為什么要襲擊我?”蕭崇光怒道。
那男子道“我是丞相護衛曹子驍,聽聞提衛府的蕭崇光大人出生行伍,又曾云游天下,拜師學藝過,今日我特來領教。”
也不問蕭崇光愿不愿意,曹子驍雙手緊握成拳,直接飛身攻襲而去,蕭崇光只得出手格擋,那曹子驍拳勢凌厲,快速狠辣,宛如蛟龍出海,直入云霄,崇光運用輕功“步云梯”,和“金絲手”掌法相抗衡。
步云梯主柔勁,身輕如燕,似行云流水,金絲手外柔內剛,可化解對方攻勢于無形,又可轉換為強硬的攻擊手段,令對方措手不及。
二人于大廳酣戰數十招,頓時吸引不少仆人丫鬟觀戰,周煥章聞訊連忙趕來,大喊道“子驍,不可無禮!”
但曹子驍已經打上癮了,哪里分解得了,煥章無奈,只能沖上前去,往中間橫劈一腳,將二人隔開,然后立馬按住曹子驍道“這是丞相的客人,豈容你胡來,若是驚動了外人那該如何是好。”
曹子驍聞言才停手,周煥章又轉身對那群奴仆道“都散了吧。”
仆人們應了一聲“喏”,便四散開來,各忙各的。
蕭崇光看了一眼曹子驍道“這位兄弟使的似是海蛟派的拳路。”
子驍昂起頭道“不錯,我用的正是海蛟派的天蛟拳。”
海蛟派是為于揚州黑沙灘沿岸一帶的幫派,當年海蛟派的開宗之人原本是一名叫李兆的漁夫,后來因當地惡霸看上其美艷的妻子,趁漁夫出海之際,帶人欲強擄其妻,李妻不從,便跳海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