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光發話道“各位弟兄,我們這幾日晝夜不分地追查劉大人遇刺案,但是兇手卻是愈發地囂張,今日我與陸副衛剛查到與案子相關的線索,就遭遇刺客攔截,不僅如此,還將知道案子一些細節的清樂齋齋主殺害,雖然抓到了三名刺客,但還沒有審問出什么,如今的局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必須加快處查力度,所以我決定,要重新安排弟兄們的工作。”
眾人皆插手躬身道“謹遵蕭頭命令。”
東都西市 政通坊 明鏡司 戌末
李縉站在明鏡司內堂里,正用隨身帶著的白布,擦拭著自己的佩刀。
他手中的這把刀,是徐州鑄劍山莊的老莊主林尚賢親手打造的,名曰虎魄。用的是上等的寒鑌鐵,及其鋒利,吹毛斷發,只要挨到一點刀刃,立馬見血,而劍柄更是由青銅所鑄,并澆筑成惡虎獸平吞的樣式,既美觀鋒利,又甚為稱手。
今日,他與蕭崇光對戰,絲毫沒有留手,更是用這般利器,由此可見,李縉是真的打算對蕭崇光痛下殺手,要不是崇光與他旗鼓相當,恐怕真的會死于他手。
當然,要是真出這事,明鏡司會有上百種理由推脫,楚帝也就如蕭崇光所說的那樣,稍稍懲戒一下罷了。畢竟明鏡司是皇家“親生”的。
“不好意思啊令紳,讓你久等了,莫怪。”
一道清亮的聲音忽然傳來,李縉回頭看去,只見明鏡司司丞何謙匆匆而來,今日他穿著淺綠色的長袍,戴著紫竹冠,顯得清幽淡雅。
“不敢,等候司丞本來就是下屬應該做的。”李縉對著何謙低頭插手道。
何謙微笑道“令紳,你跟隨我多年何必如此拘謹。”
令紳是李縉的表字,只有像何謙這樣熟絡之人,才會這么親切地稱呼他。
李縉道“不知司丞為何匆忙命我回來?只要我再堅持一下,就能將清樂齋一干人等全部緝拿,他們提衛和京兆府就算一起阻攔,也擋不住我。”
何謙笑道“話可別說那么滿,提衛府和京兆府也不是泥捏的,豈是憑你一人之力可以擋攔得住的?”
李縉不服氣地道“就算我一個人不行,我帶領的白衣甲士可是精心挑選出來的,合我們數眾之力,強搶幾個還是可以的。”
“我不和你爭論這個,”何謙擺了擺手,“我叫你回來,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相托。”
“還有什么事與提衛府爭主動權更重要?”李縉不解。
何謙說道“主動權不是那么容易爭的,畢竟他們都是奉旨查案,今日派你去也只是殺一殺他們的威風。你猜我今日見了誰?”
“不知。”李縉思考了片刻,最后搖了搖頭。
他實在想不出何謙到底見了什么人,居然能聊一個下午。
“信王。”何謙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什么?信王竟然先沒進皇宮,卻提前與司丞會面?”李縉很是詫異。
何謙笑道“不錯,看來,我去年所贈的禮物他很是滿意。”
李縉聞言皺了皺眉頭,何謙所說的禮物令他十分懼怕“信王若是迷上這個東西,恐怕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何謙哈哈笑道“他今日在翠亭齋還央求我再送些給他。”
“司丞莫非是想······”李縉忽然明白了什么。
何謙道“不錯,有些事我不好頻繁親自出面,你的武功在我們明鏡司是數一數二的,這件事我派你去我更放心。”
說罷,便對李縉伏耳吩咐了幾句。
李縉聽后,便朝何謙叉手應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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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都聽知道了嗎?”蕭崇光收起名冊折子,大聲問道。
“喏!”眾人皆叉手高聲而應。
蕭崇光點頭“好,大家都散了吧。”說罷,他又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