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同意他的那個雜戲團進宮,笑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宋琦不以為然。
“況且,現場那么多母后本家的國戚在,他靠這個,第一,是能討那些個叔伯們的歡心,第二,是展現一下父皇對他的榮寵,讓更多的人支持他,他想著將來要是能登帝位,這些母后一脈的皇親國戚至少不會反對。”最后,宋琦還分析一把。
宋禹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本宮想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信王的笑容很是奇怪。”
宋琦被逗樂了“不該笑,難道該哭?”
“你認真點行不行?”宋禹有些生氣地道,“按理說,要是自己的想法獲得同意,一般表現為那種抑不住狂喜,而本宮的那個三弟,卻是一副什么計謀得逞的偷笑,本宮覺得,這個雜戲團一定不簡單。”
“每個人表現出高興的樣子都不一樣,是你太敏感了吧。”宋琦不是很認同。
宋禹搖頭道“本宮的直覺相訴,事情沒那么簡單。”
宋琦打了個哈欠“差不多了吧皇兄,你還是早些歇息吧。”
“本宮還不困,要不然我們再多聊一聊。”宋禹倒是精神很足。
“你不困我困!”宋琦果斷拒絕,“今日都累了一天了,我先回惠承宮了。”
宋禹一陣無語,然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走吧走吧走吧。”
“謝皇兄賜寢。”宋琦裝模作樣地朝宋禹叉手鞠了一躬,然后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這個傻弟弟。”宋禹無奈地搖了搖頭。
東都東市 靖康坊 提衛府 子初
提衛府的地牢里,共分甲、乙、丙、丁四大牢房,并依照這個順序,分成危及大楚的國犯、罪大惡極的要犯、罪行惡劣的惡犯和一般人犯。
像王添等三名黑衣人,作為他人暗樁打入提衛府內部,刺探情報、泄露機密、圖謀不軌、危及皇城的,自然是歸于甲字國犯。那三個敢當街殺人的刺客也屬于此。
此時,孫鳴以及被巡查隊所捉拿的提衛,被關進了甲等牢房,他們是一人一間牢房,而且都是銅墻鐵壁,縱深五米,四肢被鐵鏈環牢牢鎖住,根本動彈不得。唯獨王添受了重傷,被暫時關押在比較普通、更便于治療的丁等牢房,但也有專人看管。
蕭崇光、陸云升以及四名親隨,縱身躍進關著孫鳴的地牢,三名看押的大漢連忙躬身行禮。
看著當初勤勤懇懇的舊日弟兄,卻在一夜之間成為了敵人,頓時,現場的所有人都百感交集。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行蹤的?”孫鳴不敢看蕭崇光,臉側向另一邊。
蕭崇光道“我沒有發現你的行蹤,只是按照暗樁有可能走的路線,預先埋伏好。”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會在今晚外出的?”孫鳴緩緩將目光移向崇光。
“因為,是我特地告訴你,我們可能會去求梁相或太子幫助的。”蕭崇光微微笑道。
孫鳴微瞇著眼道“原來,你早就懷疑自己的內部了。”
“不錯,自從上次那場滅門案我就開始懷疑。”蕭崇光眼如鷹隼地盯著孫鳴。
孫鳴神色黯淡地道“你們是怎么懷疑我們的?”
陸云升道“因為,我們查過執勤冊,這幾日內堂附近的廳房,都是由你們三個負責,我還問過其他的弟兄,有時候沒輪到你們,居然也要去跟原本執勤的弟兄換崗,要不是今日我和蕭衛長進行強制的人事調動,恐怕你們還會像往常一樣搶著當差。而白天,借著諸般理由,頻頻出門,你以為我和蕭衛長一天忙到晚就不會注意這些了么。”
“那你們就信任你們身邊的這些人?”孫鳴看向崇光和云升身邊的提衛。
“他們都是跟了我們五年以上的弟兄,知根知底,很多還是蕭兄從他退出的軍營里帶來的,不單是他們,還有今夜的巡查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