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在皇后喜慶的日子里看到你!”
楚帝怒吼,說罷,便起駕離開了惠安宮。
宋麟看著楚帝離開的背影,嘴角竟微微勾起一抹極難察覺的笑。
東都西市 政通坊 明鏡司 巳末
“辦好了么?”
在明鏡司內堂里,司丞何謙負手而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高擎問道。
三十多歲的參軍高擎叉手道“已經辦妥了,‘鯰魚’遞來的密信稱,他用三粒烏雞補血丸替換了真品,他已經將真品自行收起。”
“很好!”何謙微笑贊道,“雖然信王殿下難免會受點委屈,不過這樣一來,我日后可與信王多些來往。”
高擎道“‘鯰魚’也說,信王殿下將于明日晚上亥正,與司丞一敘,地點就在翠亭齋。”
“知道了,”何謙微笑著點點頭,“你速去通知‘鯰魚’,讓他密告信王,我會如約前往的。”
“喏。”
東都皇城 養心殿 午正
在養心殿內,楚帝平躺在躺椅上,四個宮女為他的手腳按摩,周圍已經擺上了五個火盆供暖。
“李全,你說為什么朕最疼愛的兒子,也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楚帝閉著眼睛,嘴里則開口問著自己身邊的親隨太監李全。
這個李全侍奉楚帝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約摸五十多歲的年紀,臉上布滿了皺紋,半數的頭發已然花白了,始終露出一副微笑的臉。他陪伴了楚帝那么長的時間,楚帝早就對他知根知底了,所以,一些皇族的家務事,也會詢問于他。
“這個,是陛下的家事,奴才如何知道?”
李全還是一如既往的避嫌式的回答。
“你呀,”楚帝笑著搖晃手指向李全,“總是這般小心翼翼,不過也好,在宮中就得少說話,多做事。”
不一會兒,楚帝長嘆一聲“可能是朕過于驕縱這個兒子了,他又去兗州那么久,性子都玩野了,看來,朕得找個時間,好好把他給改正回來。”
“陛下圣明。”李全恭聲叉手道。
當然,每次楚帝私下里突然做出什么決定,他都是這樣說,常規的拍馬屁。
這時,一名宮人匆匆入殿稟告道“稟陛下,太子殿下和懷王殿下已經醒過來了。”
“好,”楚帝起身,宮女們也收手侍立在一旁,“朕也該去看看太子和懷王了。”
說罷,便起駕離開了養心殿直奔尚醫房,剛入內,就看見宋禹、宋琦兩兄弟半坐在床上,服用湯藥。
“參見陛下。”
尚醫房的諸宮人見楚帝到來,紛紛跪迎。
“禹兒、懷兒,你們感覺怎么樣了?”楚帝一進房中,便急迫詢問道。
宋禹和宋琦見自己的父皇前來,皆艱難的欲起身相迎,楚帝擺手道“你們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宋禹道“有聞太醫的高明醫術,兒臣已經好了大半了。”
宋琦亦道“出來內傷疼點,其余的皮外傷不礙事的。”
聞太醫在一旁道“老臣不敢貪功,全賴二位殿下身體本身強健,自然恢復得快。”
楚帝坐在宋禹的床邊,看著兩個兒子被打成這樣,臉上充滿著愛憐,他說道“唉,都怪父皇太寵麟兒了,導致他驕縱任性,做事不擇手段,居然對自己的親兄弟也下如此狠手,你們放心,朕已經處罰他禁足惠安宮三日,也派人送了些賞賜到你們的宮中,權當補償。”
“謝父皇。”宋禹和宋琦皆稱謝道。
宋禹道“父皇,那明日,我和十一弟還是想參加母后的壽辰。”
“不行,你們受著傷,不能隨意走動,聞太醫也說了,你們需要靜養。”楚帝拒絕道。
宋禹求道“父皇,母后壽辰我和十一弟豈可缺席?若是我們不在場,想必母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