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
最近這幾日,氣溫降得十分快,又時不時刮幾陣北風,他特意命人給自己擺了一張可以半躺的椅子,這樣可以坐在墻門邊曬太陽。
“這該死的鬼天氣,凍得手腳都麻了,還得穿著這副破鎧甲。”一名豹韜衛士兵仰頭看著天空咒罵道。
“還有二十天才過年,慢慢熬吧。”另一面士兵無奈地搖頭。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瞎說什么呢?天天就丫的站崗還嫌不好?”白江鶴偏頭看向他們,“怎么,皮癢癢了?想分到幽州邊疆打仗嗎?”
那兩個衛士聞言皆搖頭笑道“自然是這里好了,這不還有將軍您照顧嘛。到了外頭,上哪找您這么好的老大。”
“得了,別拍我馬屁,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白江鶴扯了扯嘴角,“你們給我好好看門就行。”
這時,一個衛士好奇地問道“哎,將軍,您不是在幽州那里從過軍嗎?正好大家伙都悶得慌,要不您給我們講講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白江鶴向來處世圓滑又大方,所以與自己手下的關系非常好,平時也互相打趣,故而說話,做事也沒太過拘謹。
“行啊,我也無趣得緊。”
白江鶴坐起來,其他的衛士見有故事聽也都稍稍湊前去。
他清清嗓子,張開嘴正準備說,突然一名衛士喊道“將軍,你快看!”
白江鶴的話猛然被打斷,頓時失去興致,埋怨斥道“看什么看?老子的開場都沒講,就被你這個犢子扯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循著那衛士的目光看去,只見一隊裝束有些異域感的車隊,朝皇城這邊緩緩駛來。
這只隊伍,足有五輛大馬車,每輛馬車上都坐著五到六個人扛著滿滿的大宗貨物,且被油布包裹住,識別不出是什么東西。
“戒備!”
白江鶴沉聲命令道,其余衛士也都收起了先前的嬉皮笑臉,握緊長槍,嚴陣以待。
車隊很快就來到奉天門下,一名衛士走上前去,喝道“站住!這里面是皇宮重地,無圣上所賜金令者,不得入內!”
在第一輛馬車上,有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他見著被衛士攔住,急忙停下車,他笑嘻嘻地著搓手,走到那位衛士面前,說道“這位小哥,我們是彩云雜戲團的,受信王之邀,給皇后娘娘表演祝壽。”
“有何憑證?”
那中年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函,并交給那名衛士“這是信王殿下的親筆手書,喏,上面還有信王殿下的王印。”
衛士看了一眼,而后交給白江鶴閱覽。
信王的字跡什么樣,他自然不知道,不過,上面的的確確蓋著“楚信王印”的紅章。
但是白江鶴也不可能僅憑這個印章,就讓如此多的馬車進入皇城。他把信還給那中年男子“你先候著。”而后轉臉又對旁邊的衛士道“你持我金印入宮,詢問宗正寺,查問信王是否有讓這些雜戲團慶賀之事,若是有,一定會向宗正寺留下備案,查到備案后,再將此事告知禁軍的周統領,問他如何處理,早去早回。”
說罷,便從腰帶處取下有足一只手掌大小的金印,拍給那名衛士。
那衛士點點頭,正準備走,忽然停下腳步問“將軍,要是沒有備案呢?”
“廢話,沒有備案我肯定讓他們滾!快去。”白江鶴瞪了瞪眼。
衛士嚇得肩膀一縮,不敢再說什么了,快步直奔皇宮而去。
東都東市 義和坊 丞相府 申初
蕭崇光在大廳里,足足等了半刻鐘,梁子卿才穿著一身土黃色的便服,從內屋里出來,和他相見,他心里直嘀咕“這官架子也是夠大的,換件衣服還那么久。”
二人敘禮畢,崇光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梁相,我此次來,是想找您的貼身侍衛曹子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