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稍稍皺起了眉頭。
崇光道“那倒沒有,你先回答一下,你知道他最近的情況嗎?”
曹子驍道“自然。在門派中,我與竇師兄交情最好,時常都有書信往來。”
“既然如此,你可知他在江湖上的交友中,有沒有邪魔外道或是一些神秘的組織?”
“這是什么話!我竇師兄一向光明磊落,怎么會和邪魔外道有交情?”曹子驍發怒道,”蕭衛長,你今天突然跑過來問我這些,到底什么意思?”
蕭崇光連忙道“曹兄弟,你別誤會,我沒有冒犯你和竇寅的意思,只是昨晚陸副衛長遇刺,而那刺客剛好與竇寅有相似之處,當然,還有其他的嫌疑人,我此次來就是為了甄別那刺客的身份,你既然與竇寅要好,應該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吧。”
曹子驍依然有些氣憤,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竇師兄是絕對不會做出刺殺他人的事兒的!”
“子驍!不得無禮!”梁子卿在一旁呵斥道。
曹子驍這次降低聲音道“我前日還與竇師兄互通了一次書信,他說近日和家師一起外出置辦一些米糧、香油和肉食什么的,等過年的時候用。”
蕭崇光道“我可否借書信一觀?”
“當然。”曹子驍望向梁子卿道“丞相,那我暫回房中取信。”
“你去吧。”梁子卿揮了揮手。
曹子驍隨即轉身往東廂房而去。
這時,周煥章從外面走入大廳,見到蕭崇光居然來到相府,有些意外地一怔,而后朝梁子卿叉手躬身道“丞相,您吩咐我等置辦的年貨,我已命管家送至后堂,丞相可隨時到后堂查看。”
“好,煥章辛苦了。”梁子卿撫須道。
“見過蕭大人。”周煥章又對崇光施了一禮,蕭崇光亦點頭致意。
梁子卿走向客桌,解開桌上裹著的盒子的絲布,并打開蓋,滿臉喜色地道“子驍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歡吃這玩意兒,還特地幫我買。”
周煥章微笑著說“紅提子無人種植,是子驍早先派人去兗州采摘。”
梁子卿嘆道“現在這個時候,兗州的駿馬峰上,早已遍地長滿了紅提子,小孩子又該進山去摘這野果子了。”說罷,子卿將手中的一顆紅彤彤、有如葡萄狀卻小若花生肉的果子遞給蕭崇光“蕭大人,試試這兗州的野果子,這是我自小就愛吃的。”
“多謝丞相。”崇光雙手接過那紅提子,并放入嘴中咀嚼,很是甘甜,帶著一股自然的清香。
蕭崇光笑道“難怪丞相如此喜愛,這果子甚是清甜。”
梁子亦笑道“是啊,這時候,兗州的山上又該熱鬧起來了。”
這時,崇光忽然想到什么,看著梁子卿“丞相,據在下所知,您的戶籍是徐州高延縣人氏,為何對兗州的事好似故鄉般熟悉?”
子卿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別過臉,緩緩地又拿起一顆紅提子,塞進嘴里,而后才轉身回答“是這樣的,我幼年曾在兗州游玩生活過一段時間,又值隆冬,故而才有幸認識這紅提子,自然對當地冬天的一些事知道些。”
“原來如此,”蕭崇光點點頭,而后突然想到,這樣直言質問丞相是十分的大不敬,連忙向梁子卿叉手致歉道“丞相,這問東問西的,是我們提衛的職業病,望丞相恕罪。”
“無妨,”梁子卿擺了擺手,“汝等作為陛下的護城守衛,發現有疑惑的事問一下,是應該的。”
“多謝丞相體諒。”蕭崇光深鞠一躬。
話音未落,曹子驍返回了大廳,將手中的一封書信,交給崇光“這是你要的證物。”
“這是所謂何事?”周煥章尚不知就里地問道。
曹子驍沒好氣地解釋“今日蕭大人來相府,就是專程為了查我師兄是不是刺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好去揚州抓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