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劉英。
這劉英自小就被買到宮里,是由李一手帶起來的,如今已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生的紅唇白臉,一副漂亮臉蛋,他向來聰明伶俐,圓滑世故,深得李信任與重用,就連楚帝也很喜歡這個小太監。
人人都知道,見到劉英,就如同見到李的分身,故而,朝廷上許多官員都對他畏懼三分,怕稍有不慎,得罪了這些個半男不女、心胸狹隘的“烏殼貝”,他們馬上就會到皇帝那里,添油加醋地說自己壞話,若真的激怒天威,只怕會落得輕則貶職,重則罷官的下場。
不過,楚相梁子卿是個例外,他年輕的時候就與當今楚帝認識,相知相伴、出生入死多年,情比金堅,誰也無法撼動他們之間的信任,就算是李也是如此。
不過,即使梁子卿地位赫然,但他還是想要拉攏李、劉英一伙,畢竟要助信王登基,那宮里頭的勢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可惜,李完不吃這一套,只想置身黨爭之外,梁子卿只能退而求其次,招攬到劉英。而劉英覺得,能得丞相的青睞,前途自是一片光明,因此,在李不知道的情況下,與梁子卿溝通上了。
“拜見梁相。”
劉英微笑地朝梁子卿叉手深鞠一躬。
“劉伴當不必客氣,不知陛下有何口諭?”梁子卿道。
劉英點點頭,而后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臉向天,手作禮道“陛下口諭,梁子卿接旨。”
“臣梁子卿叩問圣躬安。”
梁子卿與曹子驍皆向這劉英恭敬地跪地作禮,劉英宣讀楚帝口諭是,如同皇帝親臨,必須跪安。
劉英道“朕安。陛下諭,今已至戌時,群臣皆來,為何丞相遲遲未見?后誕圣宴,丞相再多事務,都必須放下,于戌正前至永壽宮,若再遲了,罰酒三杯。欽此。”
“臣梁子卿接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梁子卿畢恭畢敬地伏地道。
“相爺,旨意讀完了,快快請起。”劉英扶著梁子卿道。
梁子卿起身,問道“劉伴當,現在陛下心情如何?”
劉英笑道“相爺寬心,陛下心情好得很,只不過,”說到這兒,他微微皺起眉頭,“只不過陛下依舊在惱怨信王殿下傷了懷王殿下和太子爺之事。相爺,早些進宮吧,多用好言勸慰陛下,否則,之前您幫信王殿下得寵所做的部努力,就都白費了。”
“我知道,我知道。”梁子卿滿臉擔憂,“本相會馬上進宮,劉伴當,你快些回去,多打聽些信王殿下的消息給本相。”
說罷,就從懷里掏出一袋錠金給劉英“辛苦劉伴當了。”
劉英滿臉堆笑,卻假意地拒絕道“相爺,您這是做什么,我們都如此熟絡了,就別······”
“劉伴當一定要收下,”梁子卿打斷了他道,“這是本相的一點心意,馬上就過年了,就當是給伴當買的年禮。”
“即然這樣,那咱家就謝過相爺了。”
話即至此,劉英也不再推辭了,開開心心地收下了,而后立即向梁子卿作別,帶著兩個隨身太監離開了相府。
“哼!真是便宜這些個“陰陽人”了。”
曹子驍見他們走得差得多遠了,滿腔的脾氣立馬抑制不住地憤憤罵道。
梁子卿道“做大事勿拘小節,將來許多事,還得靠這些‘烏殼貝’傳遞。”
頓了頓,馬上道“子驍,你去幫我準備馬車和上午我備好的壽禮,立馬動身進宮。”
“喏。”
曹子驍立即轉身朝后院而去。
子卿長舒一口氣,心中暗道“蕭崇光此人終究不讓人放心吶,不過,一碼歸一碼,等我先平息好陛下和信王殿下的矛盾,日后再慢慢查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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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掌風自蕭崇光的右臉頰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