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微微有些驚異,不過,倒也沒什么難解的,他氣沉丹田,雙腳穩扎,雙臂凝入內力,緊扣住季筠的手用力一扯。
季筠早就料到蕭崇光會這么做,但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掙脫,只見他以手為支點,借助跳躍的方式繞至對方的身后,令崇光的手整體向后拐。
果不其然,蕭崇光不堪手臂高難度彎曲,只能松開。
“重獲自由”的季筠立馬往后倒退幾步,眼中滿是警惕和驚詫,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
“不愧是捉賊的好手,一般的賊人若是被他擒拿,基本無解。”季筠捏了捏剛剛被緊扣的手腕,暗暗贊嘆蕭崇光的手段,自己的內心也怵了幾分。
這時,蕭崇光開始主動發難,展開拳腳,攻向季筠。
季筠連連后退,最后無可避開時,只得放手一搏,使出金剛腿法迎戰,向崇光的臉上橫掃而去。
蕭崇光低頭躲開,同時一手化掌往季筠的肚子直推過去,季筠早已察覺這一變招,立馬出拳格擋,蕭崇光緊隨之后,左腿向下蹲,右腿則迅速截向對方。
此時,季筠還是單腿站地,剛剛使出的招式尚未收回,如何防護得住?遭此橫掃,登時如倒塌的房柱般轟然摔在地上。
“‘橫截木樁’!”
季筠一骨碌爬講起來,滿是驚惶地看著對手,這分明是剛才自己使的金剛腿法,為何這個蕭崇光也會使用?
“莫非是被他剛才學了去?此人竟有如此武學天賦,恐怕就是算大師兄也無法媲美。”季筠暗道。
“蕭兄怎么會武極宗的功夫?”郭霆向陸云升問道。
云升笑道“蕭兄的記憶天分甚為厲害,不是十分頂尖的武學,他都能模仿出個大概來。”
“這哪里是大概,簡直如完學會的一般。”郭霆嘖嘖道。
這時,蕭崇光嘴角上揚地問道“如何?季兄弟還要繼續打嗎?”
季筠思慮了一會兒,最后苦笑道“蕭兄好本事,在下自愧不如。”
而后,他隨即沖崇光拱手道“我會履行承諾,日后,在下愿接受蕭兄差遣,協同破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崇光還禮亦拱手道“謝過季兄弟了。”
東都東市 泰安坊 仁和街 戌初
喬裝打扮出來的宋銑和宋琦二人,坐在一家小酒館里歇腳,他們點了兩壺茶解渴。
宋銑一拍桌道“這十三妹到底跑哪兒去了?平時不讓她攪擾的時候,總是用各種新奇的借口來我宮里耍,現在要她幫忙時,偏偏人影都尋不見,真是急死人了。”
宋琦寬慰道“不急,五哥,現在大哥正忙著為母······母、母親慶賀,時間還來得及。”
皇家之人外出,不敢用宮內的稱呼,以防被別有用心的人聽見,做出什么不利于皇家的事。
這時,外面響起非常大的喝呼聲,似是有什么人在驅趕街上的百姓。
兩名皇子甚是好奇,便走到酒館門口觀望,立刻就聽見“丞相入宮,快快回避”的聲音。只見,一群奴仆和帶刀的侍衛走上街,喝令路上的百姓散開,隨其后來的,正是丞相一直坐的朱木雕蟒的金簾馬車,十分華麗,就連拉車的兩匹馬,都是塞北的大宛良駒。在馬車的周邊,也跟著一群相府侍衛和隨行奴仆。
宋銑奇道“這丞相怎么現在才進宮?按照禮制,大臣不是應該在酉時前到達永壽宮嗎?”
宋琦冷哼一聲,低語道“這梁子卿憑借恩寵,一直跟大哥作對,糾集黨羽,心心念念地幫著宋麟爭權位,相府中堆金觸銀,極盡奢華。你看看這陣仗,簡直比王爺外出的氣勢還大。別說戌時,就算是亥正再趕去也不奇怪。”
“也許是有什么事去做,耽擱了吧。”宋銑道。
這時兩個皇子突然注意到什么,對視了一眼,同時大叫“糟糕!已經戌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