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頓生潮紅,而后“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混蛋!”
壯漢擺出架勢,怒吼著撲向蕭崇光。
“那就繼續打吧!”
崇光冷笑一聲,亦出手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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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卿雙手負立,站立在宮殿門外,他望著漫天繁星,沉默不語。
他沒有跟其他大臣一起出宮,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吩咐過他的手下,他會晚一點走,要他們在順天門那邊多等些時間。
雖然在宴席上,楚帝已經表現出對信王的寬容態度,但是這總歸基于姜后的懇求。因為他見到帝后二人席上私語那一幕。
梁子卿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他的一雙眼睛已經練就能看懂唇語的本事了。信王能不能重得圣寵,就看今晚楚帝會不會解除軟禁。
一陣寒風吹來,子卿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風衣。
這時,原本黑蒙蒙的前方,忽然悠悠地出現了燈籠的光。
只見劉英一個人提著個不太的亮的紅燈籠,面帶笑容,快步走向梁子卿。
“相爺,大喜呀!”
劉英行至子卿面前,叉手施了一禮他笑嘻嘻地道“相爺,陛下他已經解除了信王殿下的軟禁之令。”
梁子卿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劉英眉飛色舞地說“那是自然,我干爹可是親眼看見的,哎呦喂,陛下可是看殿下的眼神,滿眼都是欣慰,恐怕過不了多久,信王殿下就可以取代太······”
“噓!”
梁子卿豎指于唇前,擺了個噤聲的動作,表情十分嚴肅地道“劉伴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打死也不能說。為官如此,你在宮中為宦,更該這般做,想必李全也跟你說過吧。”
劉英見梁子卿嚴肅起來的模樣,宛如廟里的金剛,不禁打了個寒戰,滿臉賠笑地道“是是,相爺教訓的是,是奴才多嘴了,您瞧我這嘴爛的,跟鹵豬臉一樣。”
子卿笑道“既然陛下和信王殿下已經和解了,那也就沒本相什么事了,總算可以回去睡個好覺。”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絹織的布袋,放在劉英手上“辛苦了,劉伴當。”
劉英笑瞇瞇地接過來道“相爺,您太客氣了,這是小人應該做嘛。”說完,也就把袋子收了起來。
忽而,那劉英一拍腦袋道“哎呀!我這光顧著為丞相高興了,怎么把大事給忘了。”
子卿明顯被他嚇了一跳,皺起眉頭,很不愉快地說“什么大事?一驚一乍的夠嚇人的。”
劉英連連躬身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梁子卿扯了扯嘴角道“少說廢話,有什么大事快說。”
“信王殿下派人送來一封信給小人,說是要小人親手交給相爺。”劉英從袖子里將那封信遞給了梁子卿。
子卿接上手,眉頭緊皺“信王是怎么知道我與你有聯系?”
“這個小人也百思不得其解,小人可是從未對別人透露過半分。”劉英搖頭道。
“看來,麟兒也開始培植自己的耳目,慢慢有帝王之心機。”梁子卿心中暗道,他的臉色忽陽忽陰,也不知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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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壯漢再一次噴血,倒在地上,滿臉恐懼的地望著面前的蕭崇光,他滿腦子都在想,面前這個提衛長,究竟是哪里學來的拳腳,居然連自己本門派的海蛟拳法的絕招都能輕易破解。他又看了看周圍,只見他帶領的十四名刺客已經全部被滅。
原來,就在剛才,壯漢屢屢被崇光擊敗,于是心里想,普通的功夫恐怕戰之不下,便雙腳蹬地,輕輕躍起,一拳在前,一拳在后,并帶動身體快速旋轉,將周圍的空氣都給攪動翻騰起來,飛沙走石,旋風不止,自己則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