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恒聞言,心中疑竇叢生,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今日是何日子?怎么皇家貴胄一窩蜂地往我家里鉆?難不成是來幫太子助陣的?”
而一旁的趙舒悅聽到‘寧王’二字,頭愈埋愈低,幾乎看不見其眼耳鼻是什么模樣了。
玉恒看著自己女兒,無奈地嘆氣道“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寧王和小唐王都來了,為父不得不去迎接。悅兒,你就在呆在房內不要出去,為父會完他們就回來。”
舒悅沒有說什么,趙玉恒只當是女兒苦惱所致,他也沒有什么鼓勵的話可講,便由兩名奴仆攙扶著,搖著頭出了房門。
他一邊走,一邊思索著怎么應答即將面對的問題,就在玉恒到了大廳與內堂走廊的拐角處時,一陣鬧耳爭論聲忽忽然地響起。玉恒心中顫動,揮了揮手,示意兩名奴仆止步,自己則躡手躡腳地側身靠著廊道,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在說些什么,也能提前做好準備。
只聽得寧王宋銑大聲道“皇兄,你說了這么多,不就是覺得我不配與你爭,想讓我知難而退。我今日就在此把話放在這兒,無論趙大人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會拼盡全力去爭?。 ?
趙玉恒聞此言,內心驚道“咦?原來寧王也是來求親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不可能這么巧吧?!?
這邊卻聽得太子宋禹冷笑道“五弟,不是我說你,你都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一股子孩子氣?難怪你那么盡心盡力地為父皇辦事,卻始終沒有委以重任,不過爾爾賞賜罷了。連與我爭儲的資格都沒有?!?
宋銑聞言,又惱又羞,氣勢也明顯減弱不少,就連聲音也變得小了“我不過庶出,無意爭儲,只要能替父皇分憂,我心便足矣?!?
“哈哈哈!好一個無意爭儲,五弟,你的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為兄都差點感動得流淚了?!?
宋禹毫無收斂地放聲大笑,滿是嘲諷,就像是趙府已經成了自己勢力一般,他壓根就看不起宋銑。
小唐王薛少晨忍不住說道“禹哥,大家都是兄弟,你別這么咄咄逼人,凡事退三步,若傷了和氣,誰的面上都不好看?!?
“少晨,我知道你為什么幫著五弟,我不會怪你的,”宋禹淡淡地開口道,“你大可不必摻和進來。不過,你要是掉轉矛頭來幫我的話,我一定會在父皇面前,盡力促成你和婉兒的婚事?!?
薛少晨聽得心中大顫,但先前已經許諾過宋銑,他也不好出爾反爾,這事萬一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宋婉兒的耳中,那他的完美形象就徹底崩塌了。想到此處,心里不禁升起一絲懊悔,只恨自己嘴欠,如今要彌補,最多站在一旁不說話,誰也不幫。
宋銑斜眼觀察到薛少晨陰晴不定的表情,對方心里的想法,他已料到個八九成了,心中連連罵道,這個不講義氣的家伙。
經宋禹的挑撥離間,局勢又變回自己一人孤軍奮戰了。
這時,又聽宋禹侃侃而談道“五弟,現在我知道你為什么得不到父皇重用,歸結其底,就是因為你不懂得審時度勢,不會趨利避害,內心仁慈而不知收放,勤奮勉勵卻不曉機變。似你這般性子,如何挑得起國之儲君的重擔?”
“夠了!”
宋銑發瘋似地大喊道,他漲紅著臉,目露兇光,死死地盯著宋禹,仿佛要化身豺狼虎豹,將面前這個傲氣的兄長撕成碎片。
“皇家還真是兇險,親兄弟都能反目成死敵,怪不得自古就傳道‘寧肯面朝黃土地,也莫落生帝王家’。我還以為是那些個市井小民,因為嫉妒皇家富貴而胡亂言說,如今看來,卻是十分在理?!?
趙玉恒嘖嘖暗道,這番情景,更堅定了他不讓女兒嫁入宮中的決心。
宋禹眼見宋銑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更覺好笑,乃道“怎么,想動手?你打得過我嗎?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這一身功夫有一半都是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