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擱置一段時間,以后有空我們再······”
“你把我當(dāng)猴耍了么!”花漫天突然黛眉倒豎地發(fā)怒打斷道,“一會兒要我道歉,一會兒答應(yīng)賭斗,如今又跟我說什么改日再戰(zhàn)、公私分明。我告訴你小師妹,我不過是一個江湖之人,不懂得你說的這些,要么你現(xiàn)在就打,要么就乖乖認輸,我沒心情與你和那個男人遺留下什么約定!”
“師姐武藝高強,小妹我認輸了。”
韓玉很坦然地朝花漫天拱手道,說罷,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花漫天忽然出聲攔住了她,“你不會以為,丟下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可以一走了之。”
韓玉轉(zhuǎn)身道“師姐還要小妹做什么?”
花漫天冷聲道“你不敬師姐,偏向外人,下次回榴花宮,你先到刑罰堂領(lǐng)二十戒棍!”
“遵命。”
韓玉再次朝漫天躬身拱手,便向東都的方向掠去了。
望著韓玉的離去的方向,念秋有些憂慮地道“少宮主,這不太好吧,她的父親可是······”
“怕什么!”花漫天扭頭回斥道,嚇得李念秋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當(dāng)初小師妹進榴花宮的時候,師父就對她的家里人說過,將來若是觸犯門規(guī),與其他弟子一樣,必須受罰,若是到時候打疼了,打苦了,也不得向?qū)m中問罪。她的家里人可是同意的,她雖已出宮,但始終還是我教門人,違規(guī)受罰,天經(jīng)地義,有何不可?”
迎春低下頭自責(zé)道“都是我不好,若非我執(zhí)意來東都,也不會出這種事。”
“和你沒關(guān)系!是那丫頭自己來找不痛快,”漫天瞥了一眼迎春道,“你的事,自然另有處理。走了走了,我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
說罷,花漫天恨恨地一揮衣袖,騎上馬揚鞭啟程,方迎春和李念秋亦翻身上馬,隨后跟去。
東都東市 靖康坊 提衛(wèi)府 未正
蕭崇光、陸云升、季筠和郭霆從停尸間出來,摘下面罩,回到了大廳,分列坐在各自的位置。
不一會兒,一名提衛(wèi)用承盤托著四個茶杯進入廳內(nèi),恭恭敬敬地端送給崇光等人,而后便退下了。
蕭崇光無心喝茶,看著手心里的一塊銅牌,沉默不語。在那銅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刻著“魏嘯林”三個大字。
原來,崇光和云升回到了提衛(wèi)府,便將烏石巷沉尸一事說與季筠和郭霆二人聽,云升將自己懷疑是五毒老人的推斷說了一遍,季、郭二人皆十分震驚,但也提出了疑點。
首先,五毒老人就算要重出江湖,想要如以前一樣殺人,以泄己恨,也不可能選在東都,他好不容易即將回歸天下人的眼中,怎么可能會在太子腳下做命案,再次成為眾矢之的呢?
第二,五毒老人雖是魔教掌門,但他做事向來都是堂堂正正,就算用毒殺人,也毫不掩飾,大大方方地承認,怎么會干出毀尸、拋尸的行徑呢?
第三,就算五毒老人改變先前的做法,進行毀尸、掩尸,以他的精明,又豈會露出這樣的破綻?他除了會拿手的五毒邪功外,還學(xué)過殺人于瞬息間的滅絕魔功,他完全可以用魔功殺人,這樣也不會留下“五毒”的證據(jù)。
崇光、云升聽后也同意這一論點,但之后也提出,就算不是五毒老人所為,也肯定是與之有關(guān)的人,而且還學(xué)了他的邪功,但是,兇手殺人動機又是什么呢?
幾個人說了半天后,尸體終于在去污后被抬回提衛(wèi)府,并運至停尸間,季筠和郭霆便提議,對死者再一次進行身份確認。
干凈許多,的確有便于檢查。很快,細心的季筠發(fā)現(xiàn),在死者的懷中,有一枚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銅牌。之前在糞池邊,由于尸體身上全被污穢物所覆蓋,所以沒能看到。
仵作將銅牌取出,經(jīng)過一番清洗后才交給蕭崇光,崇光一看那銅牌正面,刻著魏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