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村。
林凡注視著屋內地上的周晨汐,抿緊了嘴唇,眼淚不覺便滴了下來,看了看周老漢,從青銅戒中取出十塊金子放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源港村。
麻木的順著兩丈寬的大道直走,林凡從青銅戒取出了一壇酒,邊走邊喝著,他實在是想不通,這段感情還沒開始怎么就已經結束了呢,周晨汐的死對他來說,不亞于當年的無名地事件,如今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
“咯噠、咯噠”,三十多匹棕色健碩的馬匹,各自拉著一輛馬車,大部分馬車上都馱著十來袋麻袋,剩下的則是木桶,正徐徐在大道上前進著。
這是一個有著三十多人的商隊,為首的是一個長著濃密的絡腮胡,身高六尺的四旬健壯男子,名為陳世華,此時他騎在一匹膚色烏黑的碩馬上,馬背上還插著一把三尺長兩寸寬的彎刀,正警惕的看著大道兩旁的森林。
第七輛馬車的麻袋上,躺著一個渾身散發濃重酒味的年輕人,此人正是林凡,他緊緊抱著僅剩三分之一的酒壇,靠在麻袋上酣睡了過去。
三天前,陳世華的商隊經過另外一條大道時,他一名手下發現了躺在路邊的林凡,本以為是落難之人,不曾想是個酒鬼,陳世華原本打算任這酒鬼自生自滅,豈料這酒鬼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金子直接扔給了陳世華,并在地上寫上了“與你同行”四個字。
陳世華的商隊目前所載的貨物,是魚油、鹽巴和晾曬風干好的魚干,以及珍珠、珊瑚等貴重物品,這些貨物,都是從海邊收購而來,運到一千多里外的一座城市中出售,在從這城市采購大量的皮料衣物、胭脂水粉和白米面粉,轉運回海邊,從中間賺取差價。
雖然來回就要兩千多里,但是利潤也是極為可觀,如果沒有遇到刮風下雨的糟糕天氣,那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便能往返一次,有利潤那也就有風險,陳世華所警惕的原因,便是擔憂土匪強盜之流。
此時商隊所走的路線,是陳世華他們的必經之路,這條路便有兩百多里長,土匪強盜便有好幾股,也不知有多少商隊都載在這條路上,輕則丟失貨物,重則連小命都難保,好在有官兵這幾年的剿滅,土匪們也僅剩下了一股,不過卻是最為兇悍的一股。
馬蹄聲嘚嘚的敲擊著地面,不時帶起陣陣土霧。
“弟兄們,在走二十余里便出了這條道了,不要放松警惕,出了這條道再去驛站休整”,陳世華威嚴的喝道。
“休整?”
三十幾名手下頓時高興不已,這條兩百多里的路是這支商隊旅途最為痛苦的地段,除了中間讓馬匹飲水吃草外,其余時間都在趕路,眾人都累的疲憊不堪。
陳世華所說的驛站,可不是普通的驛站,這驛站猶如一家大型酒樓,顧客都是像陳世華這種商隊,驛站的經營者,也不是等閑之輩,是旁邊一支兵力數千軍隊的統領所開,這支軍隊的職責,便是打擊土匪強盜和保護來來往往的各支商隊,畢竟商隊上繳的稅金可不少。
這統領眼光獨特,每天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商隊從驛站路過,開這驛站除了能大賺一筆外,商隊也會在私下付給統領一筆好處,能賺錢又能讓商隊休整一番,還能博得商隊的好感外,最重要的是,所賺的錢還可以用來收買手下的將士,讓他們能夠為自己賣命,何樂而不為。
“都乖乖的站在原地別動,不然我等手中的箭可不會留情”
離驛站僅七八里地時,陳世華一行人都松了一口氣,不曾想這土匪卻冒了出來。
大道左右兩側的樹林里,都有十幾個手持弓箭的男子,正拉著弓鉉瞄著商隊眾人,陽光照射下,箭尖亮著陣陣寒光,陳世華一行人那心都沉到了谷里。
十幾個手持長矛戴著面巾的土匪也將后路切斷,前方二十多米處,一個身材五尺多的微胖光頭男子,右手持著一柄流星錘,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