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吃力的對秦綬喊道:“別鬧了”
李德清怎會不知秦綬是故意不將紅光籠罩他們,他一人要護住數千人已經頗為吃力,秦綬才護住一人,若真要細究、秦綬的實力絕對在李德清之上。
好在這天劫的力量都是沖著林凡而去,過了沒多久、葫內空間再次恢復正常,除了五百丈之上、那一大團的雷蛇火球。
兩天后…
“好無聊啊~”
晨夢百無聊賴、坐在石像平臺上晃著雙腳,但其雙眸里、只有那一團雷蛇火球,確切的說、是只有火球內的林凡。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
力量恢復的吳剛,則從眉心內取出了血戟緊緊握在手中,一手持著血戟蹲在廣場上乏味的說道,好在血戟并非虛幻之物,倒是讓他心里得到了些許安慰。
不止是他,眾人的兵器也是皆在,瞧他們一個個高興的樣兒,李德清是連連搖頭,暗道這些人還是沒有看透,現在笑、過段時間就該哭了。
“你是叫蕭炎武是嘛?我叫真英俊”
真英俊枯燥至極,可偏偏又不能離開石面廣場的范圍,半空中林凡依舊還在渡劫,時不時傳出的哀嚎慘叫聲和咒罵聲,讓眾人確信無事后,便也不再擔憂了,只是這劫也渡得忒長時間了。
“真英俊?”
蕭炎武腹誹的將真英俊上上下下來回瞧了幾遍,暗道這男子臉皮也著實忒厚,看長相確實英俊,但也不用取這個名字吧。
“他們會餓不?”,真英俊指著蕭炎武身后那上千孩童和女子問道。
蕭炎武一聽此話、內心瞬間五味陳雜,猶豫了一會后,還是決定道出實情,畢竟往后大家都要同在此城,早晚是會知曉的,遂說道:“我們修為雖低,但個個已經無需飲食,其原因嘛…我怕我說了、你們會受不了”
“為什么?說說唄”
敖虎一下子來了興趣,其手中的小鼓沒入掌心內后,便大步一邁、徑直坐在了一石塊上。
“天吶嚕!眼瞎啊你?”
成立安罵道,敖虎一瞧連忙不好意思道:“我去、你說你穿得都是銀色了,再說都褪色和石面一樣了,你躺著我還以為是一根石柱呢”
“你…”
成立安正欲發作時,秦綬瞪了一眼成立安,喝道:“別插嘴、看戲,噢不對、聽戲”
蕭炎武臉色突然一換,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追隨者,隨后說道:“我們被反叛者囚禁于八卦之火中,任你修為通天、也難以破開此火而出,為了留下希望的種子,無數強者、自我毀去靈池,使火內布滿空氣”
隨后蕭炎武望著老君石像,墮淚道:“空氣有了、可是沒有食物啊,強者尸身皆是千年不腐,于是…于是…我們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凡人世界饑荒時,曾有易子而食,而我們、是互相交換一個個祖先的尸身而食”
蕭炎武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接著說道:“幾十萬追隨者,已被我們吃得僅剩數千人,如果你們還不來,過段時間、就換成我要毀去靈池、自磨意識、滅去其魂,讓下一代追隨者能夠有一點稀薄的空氣,或許是因為此舉,前段時間、我們便發現,自己已經都是不飲不食之身了”
空氣忽然陷入了安靜,除了遠處半空中,那雷蛇火球內、時不時傳出的林凡哀嚎聲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李德清可謂是瞠目結舌,不僅是他、秦綬等人也是目瞪口呆,隨后皆仔細瞧了瞧蕭炎武身后的追隨者,發現其個個雙眸內,皆散發著看破生死與了無懼色,晨夢更是驚得小手捂嘴,真英俊則臉色尷尬,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該詢問了。
哪怕是身為魔教傳人的吳剛,也不曾食過同類之肉,這該是要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做出來,隨后又望了一眼正在渡劫的林凡,便從地上起身,指著半空中那雷蛇火球、向蕭炎武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