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的運氣算是不錯了,興許是年紀大了,這牢頭并未為難這樣的一位老人家,而是將他關在了牢房內,一日三餐也不曾虧待過,只是林凡就沒有這待遇了。
林凡吐了口血水,道:“我來找你們城主”
“快、記下來”
牢頭轉身對一名坐在椅子上打著哈欠的獄卒急道,隨后滿意得點了點頭,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笑道:“說、繼續說”
而那獄卒則連忙打起精神,筆尖在墨水上沾了沾,正準備寫下林凡要說的話,隨后林凡瞪了一眼牢頭,道:“我來娶你們的城主,帶他回家過門”
“你…”
這牢頭氣急敗壞,正欲再次手持鞭子時,幾名戎裝男子便突然進了這牢獄,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不怒自威的面容,走到了林凡面前。
“爾等先退下”
一名戎裝男子喝道,獄卒們你看我我看你,朝著中年男子施了一禮后便離開了牢獄,另一名戎裝男子搬來一張木凳,放在中年男子身后,中年男子坐下后,對林凡說道:“你是武者嘛?”
武者、乃是武藝高強之者名稱,對這些不肯受城主府號令的武者,城主府對其打壓的手段也越來越嚴,而這中年男子,名喚錢大力,乃是邊軍統帥麾下的一名將軍,也是一名武者。
臣服于各個城主府的武者,個個都是手握大權,而武藝高強又四處云游的武者,對各城的城主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其嚴重的威脅。
各城的城主在妖怪逐漸罕見后,便已經聯手秘密簽下協議,不得武者建立門派,哪怕是投入城主府的武者,也需經過重重審查,而錢大力、為晉城已經是立下了汗馬功勞,軍中攢有敵軍人頭不下千顆,更有敵軍將軍人頭十余顆。
可就是如此巨大的軍功,錢大力也才是一名掌管五千余名步兵的將軍,若是其他人的話,早就升為邊軍統帥了,而三天前城門下的士兵,便是錢大力麾下的士兵,他身后的四名衛士,也都是武者。
林凡眼咕嚕轉了轉,自己如此瘦弱身材,能將百斤重麻袋甩起,說自己不是武者也說不過去,而這將軍對自己透露著善意,當下虛弱得回道:“我是一名武者”
“你師承何人?哪里人士?”
錢大力追問道,這一點至關重要,如果林凡乃是敵對城之人的話,加上武者的身份,別說他一個小小將領了,就算是邊軍統帥,也保不住林凡。
隨后林凡那被銬住的右手食指一抬,道:“我師父就是他~”
林凡指的、便是那陳老,眼下他也只能推給陳老了,不然他可就要死在自己的入世劫中,也不知在入世劫不幸死去的話,那自己本尊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正站在囚房內的陳老,聞言瞬間一愣,隨后對錢大力笑道:“他確實是我的徒弟,我是冕以城風第縣人士”
錢大力驚訝道:“冕以城?”
冕以城錢大力自然曉得,可冕以城幾十年前就因為各種天災早已城破人空,若是如此的話,陳老和林凡的身份那豈不是無法證實了,就在錢大力進退兩難時,他身后的一名衛士,在錢大力耳旁輕語了幾句。
隨后錢大力讓衛士將陳老放出后,便指著林凡頷首笑道:“你說你是冕以城之人,他說是你的徒弟,可有何憑證?”
“這…”
陳老面露為難之色,冕以城當年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其城主更是雄心壯志,對武者也極其包容,不僅冕以城中有上百個武者的門派,朝中大臣也有不少武者。
但也正是因為此舉,冕以城在經歷旱災與瘟疫時,臨近諸城并未一人出手相助,錢大力想起往事,不由得嘆息道:“木秀欲林、風必摧之,我相信你們說的話”
陳老和林凡聞言不僅一愣,錢大力此舉亦也是無可奈何,身為一名武者,雖有一身本領,奈何卻是屢屢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