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來此地工作了。離開家鄉,不都是自愿的,而是一種別無選擇的無奈,是最后的出路。如果上有老、下有小,能在家鄉找到事情,合情合理的收入,能夠保障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當然都不愿意離開。都知道,故土難離,背井離鄉的滋味不好受。
買什么?這是個實際問題。如果讓季柯南自己決定,顯得有些獨斷專行,如果由多哥和沈靜來定,他出錢,皆大歡喜,都很滿意。
和人有關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預算以內的,都進行采購。鍋碗盆勺、鋪蓋枕頭、油鹽醬醋、洗潔精,甚至衛生紙。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本來合情合理,誰知道,后來就再也不給報銷衛生紙了。變成自己報銷了。這個只有過一次的報銷經歷。馮菲菲很生氣,不容許“老百姓點燈”,只容許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他們只得從命,不敢違抗,再怎么想,個人衛生確實和共事沒有任何關系。
只是他們的薪酬少得可憐,不節約,怎么能夠養家活口呢?沒有想到那么遠,還以為為機構忙,吃機構飯,拉機構屎,當然用機構的紙了,這里的機構,也就是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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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教訓,要認真學習領會精神,不要花冤枉錢,拉屎放屁都得要計劃,不要只管開頭,不顧結果,只看眼前,不管將來。要做一個敢于負責到底的好同志。
然后回到宿舍,開始打掃衛生。那位攝影“發燒友”,當負責人久了,發展個人愛好,尋求一些生活樂趣,姑娘妻子都還比較認可(反對也沒有用,誰讓他的攝影作品獲獎了呢),他把家當成了工作室,所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
地板還是水磨石的,要拖干凈,廚房油乎乎的,要洗,好在他們三個都不是有背景的人,沒有趾高氣揚,看不起人,都是相互合作。把“新家”收拾得干干凈凈。
有背景的沒來,是馮菲菲的外甥女,名叫齊思娜,跟著松崗的其他同事一起混日子,那邊已經做了三年年,同工很有經驗,手把手地教她,不像他們一切都是自己去運作,從零開始,在小城這塊白紙上畫畫,看看將來交出什么樣的答卷。
齊思娜是馮菲菲的外甥女,當然處處要照顧她,不會讓她來大山開荒,只會讓她在條件比較好的地方混日子,反正只要在馮菲菲在,就不用擔心將來怎么樣。
對他們的嚴格要求也在情理當中,因為他們中間沒有馮菲菲的裙帶關系,對他們要求,是機構的要求,對他們的成長,是機構的培養。這一套對別人嚴、對自己寬的作法,是馮菲菲的一貫作法,他們不好做什么評論。
他對多哥和沈靜說了,以后坐“麻木”需要司機寫收據之后,他們說不必,他說是馮菲菲的安排,他們仍不信。
季柯南也不愿相信,但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不會杜撰,也不是臆想,實實在在發生的,有票據為證。這個餿主意來自馮菲菲那肥妞,不正常的決定,如果正常思維,就不會讓麻木車老師傅去劃拉半天字了。
他說,不信就算了,只要他們不報銷,自己墊得起錢,為機構、為捐款人省錢,應該大大地鼓勵,提倡這種作法。
問題是,他們都是要負責任的,對家人,既然不能及時在家照顧,也要讓家人不要為錢發愁。這樣他們才明確表示愿意照辦。
沈靜在京都挺好的,不知道腦子的哪根筋扭了,要來這里做慈善工作。她的決定,看來還不是一時沖動,是想要有一番作為的,目的是想真正幫助到村里人。因為大山里的人們,沒有人來關心,這次來山里做事就是要來關心他們,讓他們感覺到人間有愛。山外的人,在同一片藍天下,是關心這里的人們的。
她來,本不是來者不善,卻被誤會了有其他目的,從后來的事情中漸漸明了。有的人,看起來讓人懷疑,有的人,總也不會被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