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對先烈是一種慰藉,知道血沒白流,沒有白白犧牲,今天的和平,值得珍惜,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過每一天。
爬山爬到一半,開始要休息,腿痛,呼吸急促,大汗淋漓。這是缺少鍛煉的人的表現,從他們身邊過去了的村民,身輕如燕,快走如飛,就像走自己家的廚房和客廳一樣。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出行方式,習慣就成自然,絲毫不感到累。
牛在山坡吃草,牛鈴鐺掛在牛的脖子上,邊吃草邊聽叮當叮當的聲音,原來,對牛彈琴不必,牛自娛自樂倒是真的。
季柯南問宋三皮:“三皮哥,你說牛脖子上掛鈴鐺干嘛呢?”
宋三皮答道:“怕牛走失,山里人放牛不需要人在場,讓牛自由地吃草,萬一找不到,就順著鈴聲去找,準找得到。”
原來如此!他還以為山里人浪漫呢,不過,這種作法的確是群眾的智慧。找牛是比較麻煩的,到處找,還不一定找得到。有鈴鐺就不同,牛在哪個山窩里吃草,牛脖子隨著低頭吃草而動,一動,脖子下面的鈴鐺就響,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牛在哪里,可以省掉很多力氣和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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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往上爬。大概用了一個小時,終于爬上了山,到了住點。房子大多在公路邊上,這樣,第一排是一批農戶,沿著山往上走,是第二排,就是第二批農戶的房屋。房屋的瓦是青的,墻是紅顏色的,紅磚做成的墻體居多,也有青磚進行點綴的。房屋前面的公路,還是土路,坑坑洼洼的,有的凹地里有一些雨水。
安排好房間,他和宋三皮一間屋,沈靜單住一間。放下行李,開始做飯。宋三皮很行,從山下帶來的菜夠吃一星期的。他計劃著做了三盤菜,然后吃飯,燃料就是煤氣,氣用完了,再到山下去,等車來更換。煤氣罐上山下山,都需要請村民來背的,當然要支付給村民工錢,這是機構定的規矩。背煤氣罐還是有較大的風險的。為了保障機構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這個活交給他們還是比較好的。
飯后,季柯南他主動洗碗,沈靜掃地,收拾她的行李和房間,因宋三皮做飯。忙完這一切,然后他們開會,準備下午的工作。每人發了小的筆記薄,記下工作的注意事項以及工作內容的要點。午休。下午走訪村民。
晚上回到住點,很累,宋三皮做了晚飯,他們吃了就洗洗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和宋三皮共睡一床,他用腳探了探宋三皮,說:“三皮哥,三皮哥,你聽,你聽,外面什么動靜?”
宋三皮不理他,仍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再聽,聲音還在。不像是老鼠,也不像是蟲蛾什么的。
突然,一個女人開始哭泣,聲音長一聲短一聲的,他在被窩里,不感覺到熱,倒是脊梁上一陣陣地發涼,他打了個冷噤。
宋三皮也醒了,他坐起來示意讓季柯南別說話,再聽聽。
那女人邊哭邊說,不知道說的是什么。房間里沒有腳步聲,但搬弄物業家伙的聲音、翻書的聲音、撕紙的聲音,不絕于耳,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他不敢吭聲,也屏住呼吸,心想這是鬼嗎?可能是個女鬼。為什么會這樣?大概過了半小時,聲音漸漸停息。
他問:“宋三皮,他們在哪里住的?”
宋三皮說:“我們來的時候,村里的房子不好租,只有這一家空屋,房主出去打工了,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是村里的墓地。在我們房子后面,那些你白天看到的白乎乎的東西,是墓碑,我怕你晚上睡不著,就沒回答,既然你現在問了,我才告訴你。你不要怕,世上沒有鬼的。”
他反問:“真的沒有鬼嗎?”
他說:“沒有。”
季柯南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不過,他也的確不怕鬼,即便有,又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