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車上聽到宋三皮講宋大良的故事。唏噓不已,真是來歷不凡啊!
每個人都有故事,這宋大良可謂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但是,浪子和金子扯上了關系,其實,就是一場悲劇,那是后話。
不過,在金錢美女面前,沒有誰能抵抗得住,大都會失敗,無論理由多么冠冕堂皇,無論意志多么堅定不移,都多少會受到影響。
后來,他們去了歸州。
宋大良繼續在黃岡工作。
聽說,他在新的項目村,認識了一位女人。那女人瘋子一般愛上了他。
宋大良有妻子兒女,但為這個新結識的女人的愛所打動的,還是就范了。
這個女人曾被拐到江南,在那里給買她的男人生了一個兒子后,卻常常受到丈夫的毆打,忍無可忍,瞅個機會歷盡千辛萬苦地逃回老家。
她和宋大良好上后,宋大良放假了也很少回家,和發妻感情漸漸疏遠。
后來,宋大良利用管理項目款的機會,攜款帶女友跑到澳門,在那里將錢揮霍干凈。
后來返鄉,機構找他還錢,他無錢可還,發妻跟他離了婚,孩子歸他前妻。
他的發妻帶著兒女回了娘家,再也沒回來。
宋大良病在醫院,發妻也沒來瞧他一眼,更別提照顧了,和他完全情斷義絕。
機構領導看他只有他女友照顧,醫藥費已欠醫院不少,領導就沒再追問款子的事,反而自掏腰包,幫其墊付一部分醫院的欠款。
宋大良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到了不進茶飯的地步。
他的女友日夜守候在他身邊,悉心照料,一心盼著他早日好起來。他女友看著宋大良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她也顯得憔悴得很。
女人的命苦,從一開始就苦,想要苦盡甘來,非常難。
不是舊社會有命苦的,在當下,同樣有,將來會不會有,不知道,估計暫時不會全部消除。
作女人難,做苦命女人難上加難,做離婚了苦命女人不知道有多難。
女人生來注定是要和淚水過一生的,不知道上輩子欠了誰的債,這一輩子來還。也不知道要還到什么時候。
像祥林嫂花掉平生的積蓄,去捐門檻,也只能得到心理的平安,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
到祥林嫂死的時候,都還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是否得救。祥林嫂的悲劇,在當下很多女人身上發生。并非遠古的傳說,而是每天都在身邊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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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大良身上的管子被拔掉,宣告不治。
醫生已經送走太多這樣的病人,因為經歷太多,也就不會心疼,早已麻木。
在別人看來,死一個人是驚天動地的事,在醫生看來,就像死一只貓或者狗,或者是一只雞,沒有大驚小怪的。
死了,生了,醫院每天都在迎來送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中間徒留許多遺憾和哭聲。
人來世界上,古哇地哭,是他本人哭;人走的時候,也是哭聲一片,是親人哭,不知道是哭什么,也可能沒有分到遺產,或者是痛恨蒼天的不公。
他女友哭得死去活來。
宋大良的父親和母親,在宋大良病重的時候來過醫院一兩次,見情況有好轉時,又回老家了。
現在接到醫院的病人死亡通知書,他們坐著宋三皮找的車來到醫院,兩位老人哭得自不必細述,本身白發人送黑發人就是讓人揪心。運回宋大良的尸體后,家里安排后事,宋大良的發妻仍未出現,甚至不讓兒女來見他們的父親最后一面。
宋三皮看不下去,親自去把倆孩子接回來,然后和宋大良的父母及其女友將宋大良安葬。
宋大良的生命到此畫上了一個句號,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