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負責人來點了菜。
不一會兒,菜就端上來。
大家一開始,還文縐縐地相互謙讓,后來,吃上癮了,就一發不可收拾。
桌上的菜盤和菜碟就露出了底兒。
金萍的面前已經堆出一堆的雞骨、魚骨以及其沒肉了的豬排骨,讓在埋頭苦干,不問前程。
大家都吃完了,看著金萍,金萍不管不顧,仍在喝湯,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咽湯的一刻,明顯地聽到“咕咚”一聲,讓已吃過飯的人,忍不住也咽了一下唾沫。
然后,金萍對著齊思娜說:“思娜妹妹,來,再喝點湯吧。來來來,說著,就挽起袖子,用湯勺舀起一勺來,要給她的思娜妹來一勺。思娜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她不肯吃,免得破壞了她的修長身材。
齊思娜說:“金萍姐,內容都在湯盆里,要不要脫了鞋襪,卷起褲腿,下去撈啊。”全場哄笑開了。
金萍說:“不了,已經吃飽了。”她嘴上說著,又拿起了湯勺。
金萍手指如松樹皮了,左手中指上戴著黃燦燦的金戒指,右手中指上戴著銀閃閃的鉑金戒指,耳朵上戴著晃來晃去的金耳環。
看上去很有錢。
她的老公是開大卡車的司機,大兒子是開大卡車的司機,小兒子也是開大卡車的司機,三位司機的錢都歸她管,她的錢,沒人知道有多少,甚至,包括她自己在內,每天有多少錢進來,多少錢出去。
金萍沒有賬本,腦袋里有一筆糊涂賬,但是,正是這樣的人,才敢吹牛,敢承諾,卻從不兌現和實踐。這是后話。
金萍她的介紹詞是:我叫金萍,金蓮的妹妹,,來自農村,知識是從豬身上學的。養豬一般不用教,不用刻意去學,從小就跟著家長學,從小就開始打豬草,知道豬需要的營養,清楚豬喜歡吃什么,有病了怎么辦,這是農村婦女都知道的。大多數人都不會以為這是技術,更不好意思提及養豬的事,認為這是極為平常的,不值得一提,可是,到了金萍那里,竟然是值得炫耀的資本,這個倒是讓人做夢都想不到的。
弄不清楚,竟然養豬?!金萍和金蓮一字之差,金蓮的老公是武大郎。要說武大郎,也沒什么丟人,除了身材偏矮,現在還有矮個子,這不能埋怨父母,而是要感謝上帝,畢竟,每個人都是值得驕傲的個體,因為神造人,都是有他的美意,不會整齊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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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都不同,都有自己的特點,這是區別人和人之間的必不可少的東西。
武大郎矮小,可是思想挺高大上,在縣城里有房子,按照現在的說法,他買得起別墅,能養嬌妻,不用嬌妻上班,就憑武大郎的賣炊餅的手藝,就能在黃金地段買大房子,且喝茶啥的都挺方便。
要是放到現在,那些苦逼房奴們不知道嫉妒恨到何等程度了。實際上,現在的金萍的老公個子不小,且不用挑著擔子滿街吆喝著賣炊餅,只是開著卡車到處兜風,拉貨物,還可以聽音樂,車輪滾滾,財源滾滾。
奇怪的是,現代的金萍竟然需要到機構來上班,來賺點糧食可以貼補家用。因此,就憑金萍這樣的殘疾人,能在公益機構上班?外面有多少好胳膊好腿的都不用,偏要用這樣的農村來的殘疾中年婦女?季柯南想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絕對是一個笑料。如果是這樣,她還不如辭掉工作,干著和自己相匹配的工作。
免得時間一長,自取其辱。季柯南這樣想,不過,金萍不這樣想,她就是想只要將負責人維持好了,就能留下自己。
有了比較,大家就有優越感,讓金萍留著,就是這個目的,畢竟紅花需要綠葉配。
除此以外,沒有辦法來解釋。
因此引起哄笑,誰叫她將心口不一演繹得如此逼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