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村民的死活,只想為自己的撈好處,沒想到別人,不為別人謀福利。
久而久之,他也就沒有了人緣,沒有人支持,現任的項目點負責人,也和他貌合神離,恨不得取而代之,讓老顏徹底退出村里的歷史舞臺。
只可惜,當初表態顧大局的老顏,大水池建在他家屋后,雖然沒裝住水,那是技術原因,也是其它干擾因素,當時的人們,熱情高漲,心情可以理解,巴不得早日吃上自來水,心甘情愿,不計報酬地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園的建設當中去,技術人員的建議也許被群眾的呼聲埋沒了,結果沒有按照技術要求來做,白費了一場力氣。問題在于,新水池的選址仍在這里,就讓人匪夷所思了。老顏的言語和行動如此不協調,不知道他要做何解釋?
老顏說:“這口大水池沒能裝住水,浪費了**的錢,群眾的力氣,這還不算,這塊地很好,被長期占據,沒有發揮作用,也實在可惜。只是,我當時沒權,只是村里的文書,沒權事難辦,位卑言輕,人家不聽。”這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矛頭直指老書記。
顏波說:“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死人的功過莫多說。人已經死了,說了有什么用。我不用你們這口池子的水,只是打抱不平。”
說完,眼睛朝老顏一橫,老顏就啞口無聲了。老顏顯然在這件事上比較被動,也曾害過人,良心也受過煎熬,看起來并不快樂,反而陷入深深的自責。老顏不怕小嚴,小嚴對老顏沒有正面沖突,可是不代表沒有任何沖突。只不過是小嚴處處禮讓,他很清楚,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大家都過得去。培養君子很難,造就小人很容易,馬上就能造出來,并且非常厲害,無處不在,無時不有。
對于顏波的作法,他敢怒不敢言,現在雖還是掛名書記,但是,實權已經漸漸旁落,要說誰更有實權,或者說,誰更有前途,他心里明鏡兒一般。
他知道自己將要退休,就忍氣吞聲,讓一些無名小卒、跳梁小丑來粉墨登場吧,他也懶得管,也管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現在的風頭有多么緊,雖沒有血風腥雨,但也足以讓人難以應付。
老顏明顯有些跟不上時代了,變化了不少,包括沒有那么多特權了,也沒有威信了。沒有權力收取各種提留款,口袋里沒有余錢;糧食直補直接到村民的賬戶,也不經過他,他也不能從中截留一點,哪怕是暫時保管一下村民的存折,故意拖延時間,推遲發放直補款,也能賺取一點利息,這也很好,但是,想法很好,無法辦到。
顏波的封口行動仍在繼續,這個工作十分艱巨,因為人心隔肚皮,沒辦法準確猜到各個人的心事,只能算個大概,然后盡量做到讓人滿意,不再想辦法背地里告狀或者使壞,讓他好過些,不至于得罪了太多的人。
在村里,他還是有些勢力,一些小混混,那幫子兄弟,都還聽話,從他那,多少可以得到一些煙酒,在一起也可以吃喝,大家快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他不方便辦的事上,他可以吩咐其他人去做,他不親自出馬,可以產生神秘感,也能讓別人產生敬畏之心。封口行動,不是他本人去做。他讓許三多去挨家逐戶地跑,每家都送錢,大家都樂開了懷,也有說壞話的,但只是關起門來說,不敢在村頭人多的地方發牢騷。
看來,顏波的作法起到了作用,季柯南他們無論走到哪里,都聽到說顏波的好話,沒有任何壞消息。想來既可悲又可怕,可悲的是人們集體沉默,不敢說真話;可怕的是,人們喜歡遮蓋真相,拒絕真理,甚至不惜撒謊,昧著良心騙人,而臉不紅心不跳,如此麻木不仁,的確讓人感到萬分恐怖。
水質化驗報告結果出來了,季柯南拿過來,迫不及待地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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