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應(yīng)該的,多謝劉小姐提醒。”季柯南說了這些廢話和虛詞,也感到自己有些發(fā)虛,這是咋了?真是跟著老鼠會打洞。跟著奧特曼打怪獸。
他們?nèi)齻€為爭取到駐村權(quán)利而高興,劉小姐對他們的工作能力表示欣賞。也就是說,在試用期內(nèi),能達成這一目標就算成功,他們?nèi)齻€有可能都能順利地轉(zhuǎn)正,只要以后不出大的差錯,或者單位負責(zé)人的神經(jīng)不搭錯了火,這就不是他們的問題了。事實上,領(lǐng)導(dǎo)的腦袋搭錯火的事情頻有發(fā)生,的確是他們始料不及的,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晚上飯后,大家在一起,喝起了沈靜釀的米酒,很好喝,真想不到沈靜還有這一手?粗中有細,讓他們喝到了美酒。大家都很盡興,然后讀書。多哥讀起書來抑揚頓挫的,很動聽,但聽不懂,說起普通話來,真的超普通。弄得他和沈靜都笑得肚子疼。
鬧罷了,晚上睡得香甜,偶爾想想沈靜,如果兩人在一個房間會發(fā)生什么?那簡直太可怕。立馬想到這個,季柯南立馬就打消了念頭。這樣想,是不對的,道德上已經(jīng)構(gòu)成犯罪。于是,昏昏地又睡著了。
他們和老譚本來想去荷村,荷村老譚有事外出不在家,他們不方便去,去了也沒有陪同,就改變主意,去泉村,看那里的水窖拼板的合同打印好了沒有。
到了泉村,村口有一家人,門口坐著一個人,沒了腿,坐在椅子上,在編竹器。他看到他們,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邀請他們到他家坐一坐。他們見他不像是客氣,剛好確實有些累,就答應(yīng)坐一坐,他讓他妻子給他們搬來椅子,然后又給他們沏茶。他們邊喝茶邊聊天。
他是一位上門女婿。現(xiàn)在這家里居住的有三人,他,他妻子,他岳父。
他岳父憂郁、惆悵,看不出一點快樂的樣子,而他的妻子沒有表情,他本人卻有很多話。他自稱是泉村的老高中生。他的經(jīng)歷可以寫成小說,或者拍成電影、電視劇,總之,是一個很好的題材。不過,他不是光輝的形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在外經(jīng)歷多了,能說會道而已。
他原來是健全的,在一起意外事故中,失去了雙腿,成了半截兒人,不過,他不痛苦,也不后悔,他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也做農(nóng)活,也忙生計,比如做一些手藝活,編些竹器,打些草鞋,做些棕笤帚,都是他的拿手活兒,老丈人就是再不愿意,也佩服他這個半截女婿的能力,一天到晚都笑呵呵的,手一天到晚都不閑著,想方設(shè)法搞點副業(yè),做好東西拿去賣錢,補貼家用。他這個樣子,也不會出去賭錢,倒只進不出,還是攢了一些錢的,他的女人還好,雖不愿意,但也認命,誰叫他半路上殺出個煞星呢,害得她老公成了殘疾人,雖然殘疾,但不殘廢,總之,還是一個心理健康的樂觀向上的人。
“我行動不便。全仰賴我的妻子幫忙,我的岳父也支持我做副業(yè)。”他說。
這人真會說話,哄死人不償命,在外人面前,表揚家人,是一般中國男人做不出來,或者是羞于啟齒的事情。唯獨這位殘疾人,反而說出來那么理直氣壯。
這人心理挺健康,不因肉體或生理的缺陷而自卑,反而珍惜生命,把時間充分地利用起來,用自己的雙手來增加財富,雖說殘疾了,有很多不便,但積極的心態(tài)可以讓他振作起來,發(fā)揮自己的潛力到極限,對家人來說,不是累贅,反而是一筆財富。加上他有聰明的頭腦,會說的嘴巴,無論如何,他都是值得健康人學(xué)習(xí)的。他老丈人忙出忙進的,對他說話,不以為然,但不知道怎樣去說話,只好多做事,少說話。
他很能干,就是殘疾了,也不影響他賺錢。他有頭腦,有一雙勤勞的手,就不愁沒有錢賺。
他們剛準備離開,他說了一席話,如同被別人突然揭發(fā)了隱私似的,讓他們感到很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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