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從外面進來,連連說道:“現在的人素質太差了,跑了一圈,都喊不到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對不住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應答。
顏波說:“老嚴,你來的正好,我們還差一個角色呢。來,我們劃兩拳。”
嚴干事說:“算了,你們吃吧,我剛剛吃了飯。”他嘴里說著,腿卻沒有挪動的意思,眼睛迅速掃一下桌上的菜,然后又裝作要往外走的樣子,這明擺著有所依戀,到底是什么吸引他挪不動腳步,十有八九就是美食。像他一人,自己做飯,做一個人的,吃著也不香,更別提熱鬧了,不僅不熱鬧,反而顯得冷冷清清的,不像個家了,有時候感到孤單和寂寞,這個苦,也沒對象可訴。
顏洪看出來,連忙邀請道:“真的,飯吃了,喝點酒,吃點菜吧,如果嫌棄,我也不攔你,你想去哪就去哪,這個時候,你說呢?咋決定在于你。希望你別掃了大家的興。你是很有眼光的,我想你不會做出讓人后悔的決定。”
嚴干事說:“好吧。”于是,嚴干事不客氣地坐下來和大家一起吃喝起來。
顏洪家的在廚房里忙,沒看到這一情況,端出一盤菜來,看到了老嚴,吃了一驚,但馬上笑嘻嘻地,手往圍裙上擦了擦,滿臉堆笑,她知道嚴干事的來意,不便說破,權裝作糊涂,只有這樣,才能讓嚴干事得到一些尊嚴,她就對嚴干事說:“我說今晚上的我們屋里面咋這么亮呢,原來是嚴干事大駕光臨了啊。平時請都請不來的。嚴干事,你可要吃好喝好,別瞧不起人啊!”
嚴干事說:“今天沒幫上忙,沒臉吃喝,可是看到你做的好菜,不嘗一嘗對不住人。早就聽說弟妹的手藝不錯,今天一試啊,果然好極了。顏洪真是有福的人,能娶上你這么一個賢惠又能干的妻子,天天都抱著懷里,捧在手心里都還舍不得放下啊。”
顏洪家的一聽,說:“哪里,這是嚴干事在抬舉我。你們吃吧,我還有一個菜在鍋里呢。”
顏波說:“嫂子,算了,別弄菜了,夠多了。”
顏洪家的說:“不多,不多。你們喝酒,別著急。我怕弄快了,菜涼了,不好吃。”
沈靜吃完了,坐在一邊看電視。他和多哥在村里初來乍到,商量好了不喝酒。無論他們怎么勸,都嚴守陣地,把握這一原則,特別是在嚴干事面前,更要小心謹慎為上。嚴干事肯定是喜歡告狀的人,一般來說,表面非常熱情的,需要格外小心。說不定什么時候,嚴干事就投訴或者舉報了,這個事難以預料,并且難以避免。嚴干事在這個方面,很在行,弄不好,他會壞事的。君子容易打交道,小人難纏。遠小人才能自保。
他們越喝越起勁,嚴干事自稱吃過飯的,但食量卻大,讓人嚴重質疑他是否真的吃飯了。筷子不離手,嘴巴也不見閉上,除了劃拳說話,就是吃吃喝喝,一邊說話,一邊喝酒,這事也就完了之后是抽煙,在煙霧繚繞中吹牛,張家長李家短地胡說,他的話特多,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最后人們一一散去。他們紛紛向司機師傅道謝。
司機說:“我回去向分公司老譚復命,算是把你們平安送達到坪村了。你們今晚先委屈一下。”
沈靜說:“我要回去,住在別人家我不太習慣。”
多哥說:“你不怕嗎?總要自己住在村里的,早晚都會,長痛不如短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嚴干事說:“我們這里條件差,有的人住不慣,聽說沈小姐來自京都市,那里可是好地方,屬于真正的特大城市,到我們這個窮山溝,真是委屈了,就像《朝陽溝》里的銀環。我看這樣,就讓季先生給你做個伴兒吧。”季柯南一聽,頭皮發麻,一男一女回城,在一個公寓房間里,這個不會出問題嗎?虧得嚴干事想的出來。不過,這個需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