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心想,累死你,還說不累,虛偽到家了。下次出差干啥的,只要坐長途車,都讓你去。
你是鐵打的,不累?干嘛那么說,你不累,別人也不累嗎?簡直是拍馬屁大王,舔人家的臀部溝子的貨。大家都瞧不起這樣的人,可是他只走自己的路,不管別人的閑話,這個是胎里帶來的,無法通過后天的學習掌握。
沈靜一直在冷笑,季柯南看了有些瘆人,這個黃毛丫頭想要干嘛?多哥已經這樣了,她難道要上天變成?
她很溫柔,至少在領導面前是這樣。領導問她,她才回答。不問,即閉口不言,比多哥要懂事多了。
這樣可好,多哥突出表現自己,目的是抬高自己,壓低他們。季柯南看出來這一點。但他沒有挑破這層紗。先讓溫情脈脈的表演持續一段時間吧。
服務小姐拿來菜單,要給季柯南,可能認為他是男的,應該算是領導,由男的拍板,這是常識。
季柯南沒有接,讓她給劉小姐,劉小姐也沒接,讓她給馮胖妮子,大姨媽接過菜單看了看,點了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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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小姐在單子上飛快地畫上幾筆。
然后她問:“請問要什么酒水?”
馮胖妮子擺了擺手,說:“不要。”
服務小姐就走了。
沒過十分鐘,菜逐一端上來。他們聽大姨媽馮胖妮子,自稱是牧師,做了一個長長的謝飯禱告,估計熱菜在空調房里,經過這么長的時間,都涼了。
沈靜不怎么吃東西,劉小姐問她:“怎么了?不舒服嗎?”
“肚子下墜得很。”沈靜說。
馮胖妮子明白了,她是女人,知道女人每個月,正常的都有幾天不爽。沒準兒,沈靜剛好碰上。
看看她坐在空調正對著的地方,冷氣一吹,加上路途顛簸和勞累,就更不舒服了。
因沒喝酒,就減少了很多程序,不必要敬酒,也無須謙讓。大家風卷殘云,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桌菜。飯后,打道回府。
“大家辛苦了,明天開會,會后放假。今晚上好好休息休息。”馮胖妮子說。
大家都說“是”,然后和馮胖妮子以及劉小姐告辭。
她倆住一起。
小石頭蹦蹦跳跳地跟在她倆后面,忽左忽右地在圍著她倆轉著玩。
這小子喜歡圓東西,說不定長大了要耍方向盤,開車也說不到。
當晚,沒事,大家洗了澡之后就睡了。
沈靜睡在女生宿舍,多哥和季柯南睡在男生宿舍。
松崗那邊的同事今天沒來,明天上午到江城市。
早晨被敲門聲驚醒,季柯南聽到后,不知道是誰這么大的力氣。
多哥起來,往頭上套了件T恤,穿了長褲,然后去開門。進來的是金蓮。
她有些殘疾,從小落下的,一次意外掉進了家門口的大坑,左胳膊就算廢了。
全身的力氣轉移了,到了右胳膊,所以敲門,聲音格外大,沒把門敲破,算是好的。證明這門質量確實過關,經得起考驗。
金蓮進來,可不是三寸腳輕輕搖,而是大踏步豪邁前進。震得整棟樓都要垮掉。
她進了女生宿舍,高聲喧嘩,墻上的防磁涂料干卷了皮,都掉下幾塊來。
沈靜躺在床上,金蓮說:“我早上五點就起床,哪個像你,這樣下去,怎么得了哦?”
沈靜不理她,繼續睡。沈靜對像金蓮這樣的人,壓根都瞧不起。她瞧不起的人,一般不理會。這樣就給自己的將來留下了隱患。
金蓮沒趣兒,只得放下了行李,慢慢地收拾。
松崗的同事陸續趕到江城宿舍。歸州縣項目的會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