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的車鑰匙和存車小票都沒在,他想回去找柯南媽要,又怕耽誤了時間,算了,他決定搭車回去。
只有兩站路就到家了。
季柯南進屋后,發現他的妻子正坐在桌前,等他吃飯。
他很感動,進屋后,就擁抱妻子,然后他的嘴接觸了她的臉了兩下,坐下后,他妻子給他添了碗飯,他開始吃起來。
太累太餓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相,的確不雅,他妻子看著他,笑了起來,笑過之后,她收斂了笑容,莊重地問:
“柯西得的是什么病?”
“是視神經損傷,初步判定是這個,還要確診。”柯南一邊吃一邊回答道。
“現在他的情況怎么樣?”
“還在醫院觀察,病情還比較穩定。”
“那你下午還去嗎?”
“去呀!我媽還沒吃飯呢,等我吃完就去替她。”
他妻子沒再問什么,開始低頭吃起飯來,這幾句話問完,季柯南也覺得有些奇怪,在關鍵時刻,她還是在意這些變化的,每一件小事,在尋常百姓家里,都是一件大事,要說凡事都對季柯南沒影響,是不準確的說法,季柯南恰恰是每件事都要在心里過上幾遍甚至幾十遍的。
吃完飯,他放下碗,就想走。
他妻子說:“先別忙,等把碗洗了再去!”
季柯南想走卻走不了,他停住,轉身,看著碗和鍋,還有筷子,這些熟悉的工具,經常被季柯南清理。
洗碗是他的任務,這個沒錯,每次都是他洗,這一次有些不同,他擔心在醫院里的弟弟和母親,想到這里他對他老婆說:“把碗放那吧,等我回來之后再洗,你看怎么樣?”
“不行,夏天蚊蠅多,不馬上洗就會污染碗碟,感染了病菌怎么得了?難道不危害母子的健康嗎?”季柯南的老婆說。
季柯南見他妻子的聯想怎么豐富,看樣子有長篇大論在后面,他立即洗起來,不敢遲延,不能怠慢,否則就會受到來自星星的語言的攻擊。平時洗得沒有今天洗得快,因要去替他媽媽照顧弟弟。
妻子爭得就是這口氣,想讓丈夫當她的乖乖兒,目的是好駕馭自己的丈夫,而柯南呢,不想和她一般見識,特別是懷孕期間,更不能生氣,怎么說怎么來,將就將就,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這些種子種下,一定在合適的時候長出來,發芽長大,有結果的。種下什么,收獲什么,不服不行。
季柯南去到醫院,進了病房,弟弟不想吃飯,給他喝了點牛奶。今天是不能沾一滴酒,否則,病情會更加惡化。這個常識,只有經歷過一場大病的人才有體會。
柯南的媽媽回去了。
萬萬沒想到,經過觀察和診斷,柯西真的是因為長久飲酒,傷害了肝臟,從而進一步惡化,危及到了眼睛,使視神經受到毒害,致使視神經末梢萎縮,對眼部造成了影響,視力下降,看不清東西了。這個結果,柯西在酗酒之前,可能從來沒想過,現在病已經上身,想要擺脫,還真要付出努力,需要竭盡全力去戒酒,徹底不喝酒,而不是借酒澆愁,借酒是不可能戒酒的。
診斷結果和柯南的判斷差不多,柯南倒不覺得得意,反而在想,這樣才能去除酒癮,斬斷酒精依賴心理,使其恢復正常,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當中呢?
這一結果一出來,那位年輕的醫生就得意了,認為這可是一個大新聞。
同樣是年輕人,一個是病人,一個是醫生,兩人的年齡差不多,地位卻不同。
季柯南心想,這醫生畢竟年輕,一開始是他在診斷,沒有結果,他在抓瞎,還裝模作樣,仿佛啥都懂似的;背著我們去搬兵請將,找來一位老醫生,才幫他解了圍,他不思感謝,不鉆研技術,反而要邀功請賞,把功勞獨吞,成了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