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誰呢?” 柯南好奇地問。
“還有一位小姑娘,是他們的孩子。今年七歲,在上學前班。這個孩子比較懂事,學習好,表現好,懂禮貌,人也健康,完全是這個家庭的希望。”王干事說。
柯南很奇怪,這么大的孩子在城里應該讀小學一年級了。
王干事看看出了柯南一臉茫然,充滿了疑惑,還以為聽錯了,他就解釋說:“我們這里的孩子讀書都晚,不像城里的娃上學早。條件限制,村里沒有幼兒園,只有鄉鎮里有一二家私立幼兒園,村子離鎮里較遠,送到幼兒園上學不太容易。孩子們一般都由爺爺奶奶在照顧。爺爺奶奶一般只要還爬的動,都會到坡上做事,不會呆在家里。因此,在坡上的田間地頭,總能看到一些小孩子,就不足為奇了。”
“是的。鄉鎮上沒有什么好的幼兒園。孩子們上私立幼兒園,園里基本上只管吃飯,有時連飯都吃不飽,娃娃們好哄,放學前發塊餅干,哄著吃了,回到家里,就不覺得餓,給家長的感覺是,在幼兒園吃的很好,很飽,實際上寶寶們不太會表達,只是花了時間照顧,其他做的很少。園里的老師一般都沒讀過幼師專業,差不多都是半路出家的,素質根本不能提。不是打就是罵的,娃娃們都有些陰影,心里害怕上幼兒園,但是,不去幼兒園又不行。家長們也頭疼。有的有幼兒園老師,在監控照不到的地方,打罵娃娃,又沒有明傷,讓娃娃恐懼,甚至有的給娃娃服用藥物,讓孩子入睡,總之,幼兒園里的老師不一定都是很稱職的。大多數老師,都沒帶著愛心在教育娃娃,完全是大媽式的管教,類似于母老虎那種。我都擔心,將來娃娃們長大,會影響到一生嗎?這個誰也說不定。”華愛說。
“村里有一所小學,孩子到了七歲,就去讀學前班,然后可以讀到小學二年級,就要轉學,到山下的完全小學去,繼續上學,把三四五六年級的課程學完。”王干事說。
“那王全是家的孩子學費怎么辦?”柯南問。
“他家孩子的學費,考慮到他家的困難,我們向對口單位申請了助學項目,對口單位同意按特困戶補助來解決雜費和書本費問題,但是,如果需要其他的開支,比如校服啥的,他家就沒辦法了。需要外援才行,靠自己,恐怕很難。”王干事說。
“那怎么辦?”柯南問。
“對口單位對我很是照顧,但是,有些特殊情況,我不好意思再向他們申請,只有靠自己了。但是,我的藥,常年都不能斷,買藥就很費錢。我真的恨自己這個鬼病,總不見好。我真是一個廢物了!真的抱歉,拖累了大家。如果有來生,我就好好報答這一輩子對我好的所有人。”王全是喃喃地說。
“這一輩子過好就行,要報答,也要等到病好了才行。誰都不愿意生病,一旦生病,也要勇敢面對,不要害怕,走過這個坎,走出黑暗,就能迎來光明。再說了,病落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情愿,可是,既然得了病,就要忍受,并想辦法克服困難,解決問題,積極樂觀地向好的方面去想去爭取。你們村的半腿先生(王恩義)就很樂觀。你好歹還有一雙腿,半腿先生只有一半身子。”柯南說。
正說著,王全是的妻子回來了。她上衣穿著短袖,身上染上了綠色,穿著發白的牛仔褲,已經破損,這些小的破洞,不是故意弄的,是磨損的,很明顯,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買新衣服了。腳上穿著解放鞋,已經裂開了口子,同樣,鞋子也舍不得買,或者買不起,總之,她看起來非常疲憊,眼神顯得呆滯和絕望。她見了柯南一行,嘴里囁嚅著:“王干事,您怎么來了?”
“火星基金會的季先生來看看您們。”王干事說。
她放下背簍,里面是做農活后,割的是青草,回來好作羊的青飼料。養羊可以帶來一些外快,一只羊賣了,可以解決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