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到風嗎?風是什么樣子的?什么顏色的?什么形狀的?你可能看到風吹動葉子葉子搖擺,你才覺得有風存在。信仰,也是個人的事情,就像,你相信明天太陽一定從東方升起來一樣,這也是一種相信,一種信仰。信仰是個人的事,有的信這,有的信那,不能求全責備。”柯南說。
“我相信沒有神存在,不管真神假神,我只信你送來紅版的鈔票幫我們,我只信這個,眼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李干事說。
“那是你的自由。不談這個了。無論信什么,都要講良心。”柯南說。
“這倒還中聽。不講良心的人越來越多。”李干事說。
“我覺得季先生所信的不錯,要不然,人家不會幾千里幾萬里來到我們這做好事了,是不是?”賈明珠說。
那幾名村民說:“是啊,要謝謝季先生,他才是真做好事的。不像某些人,光打雷不下雨,聽得見雷聲,就是不見下雨,要么就是狗咬豬水泡空歡喜一場。季先生做事,是一點雨,一點濕(實)啊。”
“別夸獎我了。我是專門干這個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柯南說。
他們哈哈一笑,開飯了。
賈明珠家的做了一木桶的飯,里面有大米飯還有玉米飯,白的是米飯,黃的是玉米飯,當地稱它們是“金包銀”飯。據說,吃了“金包銀”,干活有力氣。玉米飯是粗糧,吃了餓得慢是真的,適合做農活的耕地的背糞的等下力氣的人吃。
還有,就是臘肉。
他們不吃臘肉,覺得沒吃飯,干活兒沒力氣。村里交通不便,吃新鮮肉怕腥,路又遠,來去車費也要幾個錢,不如吃自己喂大的豬,快過年了,殺了,鹽腌了,燒柴熏干,留著慢慢吃,一家老小,吃上一年,天天有肉吃,很是愜意。
這頓飯做得扎實,賈明珠家的可能考慮出力的人,飯量大,預算了所有幫忙的人的食物,但是,沒想到,那些婦女一收工,就被遣散,不用說,這頓飯是吃不完的了。賈明珠責怪他妻子,他妻子也說賈明珠,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那干起來。
李干事嚷道:“還讓人吃飯嗎?不讓吃,我們就走。一點點小事,就干起來。也不看看有客人在呢!”
倆人都閉了口,趕緊拿出陳年苞谷酒給李支書斟上,用一次性的塑料杯,斟了一滿杯,然后給柯南拿了一瓶啤酒,開了,遞給柯南,其他人有喝白酒的,有喝啤酒的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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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累,今天算是完結,賈明珠也喝白酒,算是慶祝。做最后一道工序的村民喝啤酒,他們知道,最后做不好,前功盡棄,是要挨罵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以后村里如果有誰家做房子,他們就可能要被淘汰,寧愿請外面的和尚來念經,也不用本地的。
大家吃完飯,起身,寒暄之后,各自回家。除了那兩個給混凝土收光的村民之外。
晚上的月亮很亮,柯南沒有帶手電筒,順著公路往住處走。路上反射著乳白的月光,很清楚。樹叢顯得很黑,葉片上卻也像灑了銀子,風一吹,一閃一閃的。誰家的狗在叫,在空寂的山谷里回響,叫累了,停歇一會兒,又開始了跟貓頭鷹的合唱。
遠處的蜿蜒的公路上,像螢火蟲一樣爬行的車輛,沒有聲音,只有亮光,遠射燈光在山腰時而拉長,時而閃耀。幾處黝黑的房舍,透出燈光,和月光一起,裝扮著山村的夜晚。
柯南回到住處,整理完工作筆記,寫了日記,打電話問問妻子,妻子說孩子有點發燒。柯南有些著急了,又不能馬上趕回,這時候也沒車了。
柯南說:“老婆,要堅持。先給孩子喝點退燒藥,看怎么樣,明天早晨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的,只是輕微有點燒,我已經給他喝了小兒退燒的粉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