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會議結束后,柯南、尹賢仁和多哥前往小城。這次要先坐車到夷陵,再轉船,可能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就可以直接去楚西市再轉車了。在兩路建設竣工之前,都是這樣。
一大早,尹賢仁就起床,然后是多哥,最后起床的是柯南。尹賢仁有鼻炎,早晨必須要連打好幾個噴嚏才能不難受。他不難受人家可就難受了,這個沒辦法,加上晚上睡覺打鼾,那鼾聲足以將天花板上的墻皮給震動下來。柯南沒辦法,想在耳朵上戴耳機,不行,總要翻身吧,一翻身,耳機就會掉,還是沒用;想塞棉花球吧,也不行,害怕時間久了,看上去不太正常,或者早晨聽不到鬧鐘聲,耽誤了行程。
為了能正常入睡,柯南就選擇在深夜入睡,這樣比較好,上床就能進入深度睡眠狀態,別人就是把樓房震垮,也不會受到丁點兒的影響,如果睡早了,中間要起夜,肯定受影響,打鼾的不止一個,此起彼伏,看起來像是男聲合唱,只不過音樂不夠豐富,聲音十分單調。
對季柯南來說,早晨不存在醒不了,人一多,難免會有各種聲音,機構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學以下的人,除了柯南還勉強算是專科畢業,像金蓮這樣的,也不在少數。即便讀過大學的柯南,也不能完全做到悄無聲息,就這樣,影響別人,成為了習慣。如果不弄出聲音,反而感到不正常。早晨想在宿舍多睡一刻,比登天還難,干脆起來要好得多。起早和學歷沒關系。
有的喜歡起早,學歷高,有的學歷低,有的喜歡睡懶覺,有的學歷高,有的學歷低。學歷就是過往的學習經歷,是個人的學習的歷史,不可用來夸耀,只能作為一個記載,證明有過這一個經歷而已。季柯南心想,如同年齡,就是一個記錄,今年多少歲,干了什么事。明年呢?明年再說明年的話,明年自然有明年的記錄。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是真的。
弄不清楚,愛誰懶覺的齊思娜,就是馮菲菲那肥妞的外甥女,為何要選擇住在宿舍,明明很痛苦,偏偏要忍受。難道非要沾點機構的便宜不成?再說,本來是負責人的親戚,不知道避嫌,反而處處提醒別人她是馮菲菲那肥妞的外甥女,讓人感到了以勢壓人的淺薄和無知,眾人就是再傻,也能感覺到這一點,久而久之,大家都對她退避三舍,不愿和她打交道了。生怕說錯了話,傳到了她大姨媽的耳朵里,吃不了兜著走。
齊思娜沒在社會混過,在機構的溫室里呆了很長時間,因為有人罩著,沒人拿她怎么樣。劉小姐是不敢得罪她的,巴不得巴結她,她沒意見,馮菲菲那肥妞就沒有意見,兩人特別好,項目才會好。齊思娜就沾了光,總是拿著她姨媽說事,沒人敢犟,她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別人服氣,別人服氣了,就會尊重她,聽從她,哄著她過,她才開心。
季柯南發現幾次齊思娜在偷偷看他,他無意中碰觸了她的余光,季柯南是過來人,捕獲了她的眼神,她是渴望和他交往的,只是自慚形穢,配不上季柯南。柯南很清楚,他和齊思娜不可能,哪怕天下女人死完了,他也不會和齊思娜怎么樣,絕對不會,這是不可能的。齊思娜除了牙齒白,其他都黑,當然,是自然黑。黃中有黛,有些人喜歡。有腰,吳王愛細腰,那種腰,可是季柯南擔心大風會吹走齊思娜。在風雨中,季柯南沒辦法替她遮風擋雨。因為季柯南長得并非是一棵大樹。就這樣,齊思娜的眼神,略帶傷感和幽怨,也只是驚鴻一瞥,對季柯南來說,心硬如磐石,無動于衷,任爾東南西北風。
到歸州縣的路上沒有什么出奇的事,一切都平安,到達歸州縣。三峽美景,似乎已經變得不再美麗,習慣了這種美景,倒不覺得新鮮。就像外地人,特別是平原居住的人,渴慕到山區看看美景,山里人都笑話他們,祖祖輩輩們居住的山,有啥好看的,來了之后,大多數平原人走不慣山路,反而后悔,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