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斷過。人在城市,根在農村,頭腦里還是農村的思想,只不過在城市,多了一份節奏和焦慮。季柯南這么想著,不知不覺又走了幾里路。
其實,剛才賈友虎已經明確告訴我們,這里到河邊的兩戶人家只有一條路,沒有什么岔路口,正因為如此,才是被村里忽略,村干部一年到頭都不下來看一看,似乎他們不是這個村的人。山大人稀,這才是真體會。其實,這些都是人的惰性造成的,村干部寧愿多賺錢,也不愿為村民服務,服務好了,是應當的,服務稍有不好,就被罵得狗血噴頭。這樣的村干,干了也沒用,不在乎那一點點工資。
賈友牛說:“一般通知開會,發放各種本本,都是我來,村里那些人,根本不來。稍微有點權的,就死抓住不放,像我們這些小組長,又不拿錢,又要辦事,耽誤了自己家的農活兒,反而給村里個別人服務,讓這些個別人得到表揚,實際全是我們做的。”
柯南說:“那是。大一級別就能壓死人。越往上,等級越明顯,越氣人,要當,就當一把手,一把手動動嘴,底下人跑斷腿,別當那些不大不小的中層,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那里,真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才窩囊呢。你說是不是?多尷尬啊!”
三人一路說,一路走,很快就到了河邊。
兩戶人家的房子建在離河邊垂直高度約去有200米的地方,與其說是河,不如說是溪流,那水從觀音峽流出。觀音峽即是劍峽,是觀音大士丟了寶劍,將一座山峰劈成兩半,結果,窄窄的縫隙里卻流出充沛的水來,遇到山洪暴發,這里就是一片水國,好在房子建在比較高的地方,洪水想淹著房子,還不是那么容易。
賈友牛向他們介紹以上的情況。
穿過一片竹林,就有狗叫聲傳來。那狗不敢沖過來,三人中,它至少認得一人,就是賈友牛,這似乎讓狗很為難,究竟是進攻還是按兵不動,這是個難題,了解狗的動作之前,以靜制動是個好方法,狗總是沒有人有耐心,最終是狗給人看家護院,季柯南看到狗這個特點,也就不再恐懼,至少,有了經驗,看到別人被咬,自己清楚,天下狗性相似,掌握一點就等于掌握了全部。
狗主人立即出來迎接,喝退了看門狗,狗的任務完成,看起來,這群人對它主人不構成威脅,它立即伙同來找它玩的狗跑到山坡上的耕地里撒野去了。逃跑的速度遠遠超過進攻的速度。因為去玩耍,沒有威脅,狗就是狗,直來直去,有的人,還不如狗,季柯南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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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友牛向主人介紹了兩位先生,說話語速很快,好像巴不得把肚里的話一下子全說出來,以至于唾沫橫飛,一點點胡子上下抖動。
她說:“季先生,我見過一面。在開大會的時候見過的。”
柯南想起來,第一次到虎坡村時,李干事安排在村小學舊址,也就是村小學校里開過群眾代表會,這一戶人家是女代表,因男人出去打工去了,一兩年才回村一次。
對于尹賢仁,她沒有印象。那時候,尹賢仁還沒到歸州。
柯南有些慚愧,來村里快一年了,有些角落卻沒走到,被遺忘了。臨到項目快結束時,才發現還有農戶沒有受益。這里就有兩戶人家。
真的不應該啊!說不定還有一些地方沒去。季柯南想想這個,感到后怕,這叫什么事?人看不到的地方,天能看到。
可惡的李干事,從來不提這里還有人居住,一天到晚老是想著如何沾便宜,怎樣才能撈到好處,置村民的利益不顧,或者不想全部照顧。或者利用職權來報復那些平時說他壞話,不肯聽話,別別扭扭的村民,李干事可真陰毒啊。
女主人很熱情,立馬從里屋拿出啤酒來,尹賢仁和柯南看了嚇一跳,她正要開啟,柯南連連說道:“不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