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賢仁說:“多哥,到了晌午了,午飯要解決嘍。以前,李經(jīng)理不是說,到了縣城,就和她聯(lián)系嗎?你也答應了,那么,現(xiàn)在我們該兌現(xiàn)諾言了吧?”
“好啊!好啊!”多哥說。
多哥沒腦子,他聽了尹賢仁的說法,覺得對自己有利,反正大家都要吃飯,聯(lián)系就聯(lián)系,總比不聯(lián)系要強。到了吃飯的時候,當官的也要吃飯,借著招待基金會的同志的名義,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午飯的問題。再說,現(xiàn)在宿舍里到處都亂糟糟的,要收拾好,恐怕需要一天或者幾天的時間。
柯南有心理準備,萬一人家不請客,或者另有應酬,就沒辦法解決問題,大家的工資都不高,在小縣城吃飯,并不比在柯南的家鄉(xiāng)的城市便宜,反而有些接近于沿海大城市的水平,這個現(xiàn)象沒辦法解釋,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交通不便,外地的菜一到小縣城,就漲了價。本地的菜當然好,但就是有些接濟不上,誰知道本地的菜早已跑到外地人的餐桌上了,人家大城市的人都喜歡高山蔬菜。
這就是一場皮影戲,給人展示的是好的,但是,背面的,只有自己才清楚。
多哥掏出了電話,給李經(jīng)理打電話,李經(jīng)理說她在外地,沒有辦法趕回來,不過,她會安排其他同志負責接待。
放了電話,大家有些失望,只有暫時收拾東西,剛開始,多哥就接到了電話,是分公司的分管項目的王經(jīng)理打來的。人家稱他為經(jīng)理,是因為他以前在村里任合作社主任,后來教書,再后來協(xié)調(diào)處招聘工作人員,他就考取了,進入到協(xié)調(diào)處的工作,從小職位開始干,一直干到了高級職位。
人一旦出名,就不容易收回,像他這樣,經(jīng)理大名在外,叫他主任,恐怕沒有經(jīng)理響亮。在內(nèi)地,經(jīng)理遠比主任的級別高,從上至下都是這樣,經(jīng)理或者董事長是主要負責人,其他都靠邊站。
明白這個道理就好。總之,多哥在電話里點頭哈腰,他說:“黃經(jīng)理,黃經(jīng)理,你好啊!我們回來了,啊,你好啊,啊,想見你啊,啊啊——”
柯南聽得差點背過氣去,這方言讓人聽得身上起雞皮疙瘩,怎么弄得“王”“黃”不清了?可能,王姓和黃姓以前都是一個姓,至少到了多哥那里,還是一個姓。
最后,多哥興沖沖地掛了電話,說:“好啊,好啊,搞定了,中午的飯解決了。”
“是啊,多哥的功勞最大!”尹賢仁豎起大拇指,不停地贊美,恨不得地球人都知道,是多哥的電話,解決了一頓飯。
這時候就去餐館等著,顯然不合適,興奮過后,大家都心安理得地整理內(nèi)務,要將房間收拾干凈,但是,個人的物品收拾好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如何分配房間成了難題。
房間說起來有三個,兩個有窗戶,一個沒窗戶。沒辦法,這是一個難題。大家都清楚,有窗戶的當然好,沒窗戶的,連外面天亮了都不知道。還有,就是需要開窗的時候,就要近乎哀求別人了,關(guān)鍵是沒有自由。要想開窗,必須要經(jīng)過人家的房間。這就麻煩了。人家嘴上不說,心里是老大的不樂意,勉強別人的事,柯南從來不干。覺得干了就是一種負罪,一種麻煩。能給別人方便的,將來也會得到方便的。如果看長遠就是這樣,看眼前就不好說。季柯南心里這么想著,不覺得心里挺踏實了。
他寧愿自己吃點虧,也不想得罪人。得罪一個人非常容易,一句難聽的話,一個惡毒的眼神,或者一個不好的動作,就能斷送一切。假設(shè)這間沒窗戶的黑屋子給了柯南,就只好這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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