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流水嘩啦啦,這里山清水秀,有一個縣負責人被打死。在這里,死了一個縣負責人,那是過去的事,如果允許人人持有武器,特別是致命武器,遇到這種場面,沒準死的縣負責人一定會更多。
住在學校,想到這位縣負責人長眠在這里,尹賢仁心里有些發毛,他要是活到現在,恐怕會拿著米國護照,參加當地的代表大會。誰知道呢?這個肯定行不通,不過,行不通也要行。
蔣門神看來要和他們一起吃飯了。尹賢仁做飯,多哥在玩手機,吃飯的時候,蔣門神問:“多工,去救臟了嗎?”蔣門神記憶力超強,上次記住這個方言,現學現賣,還給了多哥,多哥沒有不好意思,即使有,也看不出來,因多哥的臉黑,看不出他的臉紅。這個很好,完全可以隱藏內心的羞愧和慌亂。
多哥說:“還沒通知。”多哥說完,不敢看蔣門神的眼睛,好像撒謊的是多哥。其實多哥不知道,機構負責人之一的馮菲菲那肥妞,辦事還是差點火候,還沒有決定的事,就先透露出來風聲,讓他充滿了希望,加上多哥也沉不住氣,遇到一點好事,馬上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小瞧了他,于是到處吹噓,結果,雷聲大,雨點小,或者根本就沒雨來,弄得挺尷尬的,怪不好意思。
他們剛說完,季柯南還沒明白過來,就問:“什么?”其實,季柯南對這個也感興趣,只不過,可能輪不到他,他很清楚,機構負責人更看重多哥,或者尹賢仁,而多哥是最有希望的,因為他聽話,又勤快,雖說人到中年快結束,腿腳還怪靈便的,深得負責人的信任和欣賞。多哥等于是負責人的腿腳,腦袋是負責人,跑腿的活兒都可以讓多哥去干,這個錯不了。最后,功勞是負責人的,辛苦是多哥的。季柯南和尹賢仁都不太積極,也有自己的主見,喜歡質疑,也喜歡出餿主意,讓機構負責人不放心。如果季柯南和尹賢仁兩個人為自己的事跑腿,那是非常積極的,能處理好許多復雜的問題,解決問題也比較快捷迅速,也讓多方面都滿意。正因為這樣,機構負責人更怕他倆搶了頭功,不好駕馭,干脆棄之不用。
“救災。”尹賢仁回答,“蔣干事在學多哥說話呢。”
尹賢仁這才明白。
多哥說話說得快,有點像日本語,語速快,就讓人聽不懂,尹賢仁和多哥工作多年,有時候說話還是不懂。沒辦法,只能靠蒙靠猜才行。這蔣門神很有語言天賦,會模仿別人說話,說得惟妙惟肖,很生動,當時就把季柯南給震了,尹賢仁更是驚訝得大張其口,半天合不攏,幾乎流出口水。
吃完飯,覃烽來了,和他一起來的,是鄉鎮水利站的技術員。他們到辦公室,大家坐定,覃烽問:“你們好!好久不見了。很是想念!”
尹賢仁說:“還不到一個星期吧。看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對對,正是,正是,有這個感覺,怎么覺得好像過了幾個月。”覃烽說。
“你可真會說話,大有前途,前途無量啊!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尹賢仁說,突然發現不妥,看到了蔣門神,這個老干事都還在,怎么也不能喧賓奪主,搞不清大小王。
覃烽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不以為然,實際上年輕人更關注自己的前途,他裝作這個樣子,是因為蔣干事在場,擔心蔣干事變卦,不推薦他當未來的接班人。如果換了人,這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他實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很明顯,蔣干事的身體不好,家中又有一個病人,他的妻子常年需要人照顧,對村里的工作,肯定有影響。村民已經表示出了不滿,理解他的,還能想得通,不理解他的,就想不通了,說一些抱怨的話,也是有的。實在沒辦法,他只好想想將來的出路,既要照顧好妻子,又要照顧好自己,更重要的,要讓村民能得到照顧。這是初衷,想讓所有人都從中得到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