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房子,看你住不住。這是在將尹賢仁的軍。
房子里空蕩蕩的,說話都有回音,在里面打臺球還行,或者打乒乓球網球羽毛球都可以,總之很大,很空,也適合做倉庫。這么大的房間,住的人少了,還真有些麻煩,起碼打掃衛生起來就很累人。要說勤快,尹賢仁和季柯南都算不上。誰來打掃衛生?且要住三年五年的,豈不讓人郁悶死?
東干事以為他們就是農民工,這個稱呼,從宣統縣就開始了,然后通過單監督和東干事的私下交談,從而灌輸了這個思想,因此,這個毛坯的建筑物里,就像有一群民工,才修建好了房屋,但是老板沒有及時結清工錢,農民工就在新蓋的房子居住,等工錢發了才走,這種情形,經常出現在報端或者微博上,東干事這樣的安排,就是要做到符合人們對農民工的理解上。
農民也是人,農民工也是工人,沒有農民工,就有有城市,也沒有鄉村。馮菲菲順應單監督的調侃,就真的說她的屬下是農民工,實際上是在出賣她的下屬,她只要巴結好了上司,就不用擔心她的下屬造反,也不會擔心下屬會鬧翻天,這是他們取得的一致看法。
她的下屬都很聽話,不會鬧事,更不會抗議,說他們是啥都行,把他們的老家說出來,以前做什么,所有的她所知道的隱私說出來,都行,只要能博得她的上司單監督的歡心就行。當然,馮菲菲也是工具,是單監督的工具,在單監督面前,還是很小心的,生怕弄錯了,得罪了單監督,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單監督知道了他們的隱私,就向東干事說,造成工作人員在東干事心目中的地位降低,自然不配合,做不好工作,后來又請來了單監督來調解。單監督當然高興了,在城里呆時間長了,就想出門走一走,換換環境,高興高興,調解工作也是工作,吃吃喝喝也是工作,臨走再拿一些東西回家,在老婆面前顯擺顯擺,以彌補腎功能的不足,讓老婆從另一方面得到一些滿足,那當然是好事了。工作也做了,好處也得到了,一箭雙雕,好得很。何樂而不為?
薄司機說:“我有事,本來還想和東干事一起打牌的,可是,現在不行了,請幾位先生把行李放下來吧。”薄司機很清楚東干事,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輸了還想贏回來,贏了還想贏。不說散伙,誰走都不行,誰走下次就抓誰,抓到了再來。
尹賢仁說:“好的。”
多哥沒有表態,以后他在這里的時間少,他說:“我覺得在哪里住都行。”他輕描淡寫一說,十足證明了他不關心這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個村,該是尹賢仁和季柯南的,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好了。多說話,不見得是好事。多哥行走江湖多年,也知道這個常識。
尹賢仁說:“大家都很清楚,辦公室要求我們要住在一個比較獨立的房子里,房租費、水電費都是我們承擔。不如先把行李卸下來,讓薄主任先走,我們再做調整,騎著騾子找馬,總比現在手里啥都沒有要強吧?”尹賢仁說完這話,眼角瞟了一眼季柯南,季柯南裝作沒看到,其實季柯南已經看清楚,這是在征求季柯南的意見,又不想讓東干事他們看出誰是老大,免得東干事他們趁虛而入,逐個腐化他們三個,尤其是季柯南和尹賢仁倆人,多哥不常在這邊,想要腐蝕都不能辦到,除非隔山打牛,有了這個功夫,多哥也難逃一劫。東干事是老江湖,在處理事情方面十分在行。季柯南不能比,沒有可比性。農村工作的復雜程度,完全超過季柯南的貧瘠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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