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辦法和別人交流。
想到這里,柯南說:“我覺得這里不適合我們租住,工作起來不方便。”他有這個(gè)勇氣說出來,就是一種進(jìn)步,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不想委屈自己。本來在山村里,就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上了當(dāng),受了騙,可能會永遠(yuǎn)都在山村,下鄉(xiāng)上山,還有回城的機(jī)會。看來,這里遙遙無期。頭一年還有盼頭,接連干了幾年后,就失去了耐心。這樣的工作,是沒有結(jié)束的。除非徹底消除貧困,沒有人是窮人,才會結(jié)束,目前來看,還是遙不可及的事。就是富人,也會返貧,就是有錢,也會沒錢。這個(gè)不一定靠譜。
尹賢仁低頭不語,外面是推拉窗,鋁合金做的,玻璃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需要好好地清洗。窗外是來往的車輛,沒有城市里的車輛密集,可差不多都是大噸位的車,跑來跑去的,公路過幾年就要大修一次。
車上裝的是赭色的礦石,這些資源從山里弄出去,就是錢,留給山里人的,就是千瘡百孔的山體,山里人的后代,再也沒有這些礦石。賣礦石的錢,絕對不會給山里人。到底誰賺了錢,季柯南不知道。只知道有車經(jīng)過,揚(yáng)起了漫天灰塵。這窗戶,看來要經(jīng)常擦洗,否則,會落滿了灰塵。家長來往的車輛,噪音也十分了得。看來,真的不適合居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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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尹賢仁說:“好吧,我們再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柯南說:“不用找了,就住松柏小酒店吧。”
柯南一直認(rèn)為稱呼為大酒店太驕傲,不如叫小酒店還來得親切些,何必搞一些假大空呢?酒店本來就小,為了面子,硬說自己是大酒店,這不是欺詐嗎?
尹賢仁說:“好啊,那我們就住那吧,不過,還要給那里的老板說一說,探探房租,還要請示一下劉小姐,請示完了之后,再說,說不定劉小姐有什么意見,如果沒意見,再搬家不遲。你說呢?”
“行,我們現(xiàn)在就去談,想必他也不愿意讓房子空著,租出去,多少有點(diǎn)收入。”柯南說。季柯南非常自信,人都需要錢,說自己不愛錢的,可能比誰都愛錢。這個(gè)要多觀察,看到底是啥,聽他說的,不如看他做的。這是判斷一個(gè)人是否真實(shí)的方法。
錢功吉家就是這個(gè)熊樣子,有電,沒有水,地板沒有地板磚,墻角已經(jīng)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這個(gè)地方不知道好長時(shí)間沒有人住了。就是這樣,錢功吉還不想出租,說他不當(dāng)家,要聽他女兒的,也要聽他老婆的。結(jié)果,這筆生意告吹。來的人不能拍板,還要請示匯報(bào)再決定,這就麻煩了。時(shí)間不等人。東西都拉來了,還等消息,這不合適。
他們立刻決定不租了,這么多房子,不愁沒有。于是,柯南他們離開錢功吉的女兒家,然后去柏松小酒店,那里房東名叫梁馬江。
梁馬江喜歡打牌,和東干事有同樣的愛好,惺惺相惜,哪怕梁馬江騎摩托車撞飛了東干事的爸爸,也沒事,還是原諒他,原因很簡單,就是因?yàn)榱厚R江啥都沒有,只有五十四號文件。有了這個(gè),可以算得上是牌友了,既然是牌友,那就要照顧照顧,遇到麻煩事,也好說,能原諒的就就原諒,本來就不是事,有事也好商量。這就是牌友比一般牌友更好說話的地方。
尹賢仁找到他時(shí),他正在等人,吃了早飯沒事,等人湊齊了就開始打。他們的早餐一般在上午九十點(diǎn)的樣子才吃,吃了就開始打牌,到下午五點(diǎn)吃晚飯,然后回家休息。
梁馬江見了他們,說:“到我家住吧,有空房,條件齊全,便宜。”
尹賢仁笑著說:“帶我們看看吧。本來東干事都安排好了,你說了,還是要給你一個(gè)面子不是。”
“行。東干事不清楚,錢功吉的女兒家蓋好了房子,就沒住過一天,里面哪里有人氣,不如住我家,人來人往的,挺熱鬧,關(guān)鍵是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