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多。帶個女秘書也不算啥,工作的需要嘛!”
“你不清楚,我的子女怎么看?如果我帶著女秘書,他們怎樣稱呼我的女秘書?是喊媽還是不喊媽?喊媽的話,都覺得吃虧。我的孩子比女秘書還大,喊了媽肯定吃虧;不喊吧,又要考慮到我的面子;我的女秘書也不愿意,一喊媽,就喊老了。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愿意老的?”東干事說,季柯南心里不免暗暗佩服起東干事來,他還真眼光,看問題看到實質,非常到位,分析問題也有條理,有層次,看來,這個干事不是白白當上的。
“你說的有道理,就是我自己,我都不愿別人喊我大姐,倒愿意別人喊我美女或者小姑娘,當然,最好別喊我‘小姐’,現在的這個稱謂簡直太濫了。”何碧芬說。
“小姐這個詞本來挺好的,后來被人用濫了,很多好詞都被濫用,結果,好詞不敢用,人家往歪處想,誰也沒辦法。本來好好的,結果弄得很尷尬。”東干事說。他停了一會,又說:“如果你愿意,我就喊你小姐怎么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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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都幾十歲到了人了,不湊熱鬧,成了牛屎粑粑了,喊小姐,人家不免身上起雞皮疙瘩。哎哎,說了半天話,盡扯沒用的,不喝酒就扯出這么多理由,你不喝,我也不喝,難道這些慈善機構的先生女士們都不喝酒嗎?”何碧芬問。
“是的,他們不喝酒。這個我開始也不信,后來發現,他們慈善界的規矩大得很,說不喝酒,就不喝酒,不是當面不喝,背后偷偷地喝,他們是真的不喝。”東干事說,季柯南心里在笑,背地里還不是喝,真會說話,其實,好多人表里不一,嘴上說的好聽,心里盡想干壞事。
尹賢仁、多哥和柯南都頻頻點頭,惟獨金蓮不點頭,柯南覺得納悶,難道說金蓮想喝?
何女士很聰明,她問:“請問金女士,來點女人喝的葡萄酒怎么樣?”
金蓮好像沒聽到,繼續垂下眼,看著桌子上的菜,估計這會兒她在偷偷地吞咽唾液了。
“金女士,我們來點酒怎么樣?”何碧芬挺高了音量,大聲問道。不知道金蓮在想啥,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還是別的原因?
“好啊,好啊。”金蓮說。金蓮說了這話,將尹賢仁和季柯南在松柏村樹立的形象全部毀壞。這個無異于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妖魔鬼怪都泡出來了。
三名男士當時就石化在那里,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金蓮這一聲“好”不要緊,一聲“好”完全讓大家手足無措,徹底改變了東干事對他們的看法。這個相當于摧毀了一個巨大的道德牌坊,最后的防線被同一個戰壕的內部力量摧毀。將季柯南和尹賢仁建立的防線攻破。
東干事當時也愣住了,他笑了。這個笑可以包括所有的意思,只要肯喝酒,就好辦,也是,都是炎黃子孫,為什么格外不同?這里的土地,這里的傳統,這里的文化,多少都會影響這一代人或者這幾代人,完全脫離,不現實,也不太可能。包括飲食文化,包括飲酒文化,每個人都有深深的烙印。
凌會計對上官說:“上好的白酒來兩瓶。”
“好嘞。”上官跑下去,不一會兒,就拿上來兩瓶陶瓷裝的白酒,“啪嗒”打開了蓋子,給了凌會計,他很熟練地在一次性的塑料杯里斟滿了白酒,給每人面前放了一杯,東干事說:“對不起,我不是年輕人,這些酒我的確喝不完,來,我看金女士有些酒量,來,給你勻一些吧,我謝謝你。你瞧,我都沒動過,剛倒出來的,不要嫌棄我老頭子臟啊!”
“東干事,你是笑話我吧?我一個女流之輩,怎么會喝酒?我說喝酒,是表示我有誠意,想要喝一點,想簽訂合同書,這樣,石油漲不漲價,我們都可以按照合同價得到這個水管,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不想再松柏村醉倒,我還要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