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著墻,可以想象,她在洗什么呢?不過,她復雜些,很自然。像多哥、尹賢仁和柯南洗澡最多不超過十分鐘。夏天花的時間還短,三位弟兄花的時間大概差不多,只是在水溫的高低上有差別,這是沒辦法的,柯南的皮膚天生有些脆弱和敏感,燙一點,他就受不了,尹賢仁卻沒事。需要經常磨煉才有這樣的皮膚。當然,可能是老繭起了保護作用。季柯南從沒干過農活,也沒有下過大力氣,生活和工作都沒給他什么風雨,所有的過往都像做夢。這個時候,他才看到社會和人心的另一面,就讓他驚詫不已。
尹賢仁的皮膚厚實,可能是跟他常做農活兒有關,尹賢仁也常常被太陽照射,皮膚黝黑,和多哥差不多,可是多哥在從事農業方面就稍微差一點,他的心,不在土地上,他有更遠大的抱負和理想。
睡覺是一致的。沒事就愛睡覺,他倆很注意養生,不過,尹賢仁住在客廳,想睡,恐怕麻煩些,來來去去的人對他總有些影響,他說沒影響,實際上有,他不想承認罷了。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為了保持自己的光輝形象,只能暗暗叫苦。
繼續閱讀!
在睡覺前,還可以打打牌,不知道是他們影響了村里人,還是村里人影響了他們,結果,金蓮提出來要打牌,她的癮很大,這些日子不來牌,她的手就仿佛沒有長在自己身上,而是人家的手,完全都麻木,快要廢掉了。
她恨不得把手往墻上使勁地擦,才能止癢,讓她找回當女人的感覺還真難。在九峰縣,這個少數民族縣混,可真難。簡直像在坐牢,沒有自由,不能自己說了算,反而處處受制于人,還要準備笑臉相迎。如果被別人舉報或投訴,可能就麻煩了。她的工資就受影響,可以說,按照現在的工資制度,她的工資一旦降低,將是致命傷,永遠不可能再提升起來。就像打牌,抓了一手爛牌,不管怎樣努力,都是輸,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她在松崗的時候,住在村里,有的是時間,喊人一起打牌,一個人管一個村,天高皇帝遠的,誰也拿她沒辦法,后來增加了安琪,但沒轉正,還在試用期,她沒把她放在眼里,安琪看在眼里,氣在心里,可也沒辦法,只能忍耐,經上也記著說,忍耐到底的,必然得福。安琪做到了忍耐,因為身份決定了,她必須這樣。
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金蓮打牌,每天睡到自然醒,村民早已經到地里忙碌了,她起床刷牙洗臉,摸了半天,快要晌午了,早飯和午飯一起吃,吃完了,到地里做活兒的村民都回來了,然后弄飯吃,吃完了沒有立刻到地里繼續干活,金蓮就利用這個機會,邀請別人,喊著:“三缺一,三缺一啊。”
她的聲音穿透力很強,一嗓子就能橫貫東西,從村頭到村尾都聽得到。人家不來,說:“你玩麻將,有人給你發工資,我玩麻將,沒有人發一分錢,我劃不來啊。”
她笑著說:“這是命運的安排,我打麻將,你以為容易嗎?我也十分痛苦啊。你以為我愿意打牌嗎?我是無聊,空虛,寂寞!懂嗎?懂我的人在哪里呢?”
人家問:“你痛苦啥?早上睡懶覺,舒服啊。下午打麻將,刺激啊。晚上還有人管飯,真爽啊。哪里還不滿意?沒有快活死就是好的,還喊叫著痛苦,你要是痛苦,那高層人士豈不郁悶死了?”
“你這人說話咋這樣呢?出口就咒詛別人死啊死的,心術不正,我這樣,每天和家人分離,白天還好混,打打麻將就過去了,晚上你們都有人陪睡,我睡冷冰冰的床,哪里值得哦。你家有人暖被窩,我的被窩涼冰冰,沒人疼啊!可憐啊,誰來同情我呢?”金蓮說。
“哎呀,你是說這個痛苦啊,很簡單,我老公總是埋怨我,那幾天不好過,我大姨媽來的那幾天,我讓我老公陪你睡怎么樣?再就是,要么,一三五陪你,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