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芬笑著說:“姜還是老的辣,原來,你還是愿意打牌啊!早知道這樣,這酒何必要磨蹭這么長的時間啊!”
“這是干事的本性,干事就是喜歡打牌,別的愛好都已經(jīng)淡化。平時工作壓力大,借助打牌,可以讓自己變得輕松。”凌會計在給干事臉上貼金,替他說好話,免得大家都懷疑干事就是喜歡打牌,別的都不愛。
找到你干事的弱點,何碧芬開始發(fā)動攻擊,說:“干事還有別的愛好吧?除了打牌,我知道干事還是比較喜歡說笑話的。”
“這個你說到點子上了,不錯,干事還喜歡說笑話,特別是帶色的笑話。平時沒什么正經(jīng)話說,不說點不能活躍氣氛。都知道彩電傷眼睛,為什么還是有那么多人買?怎么沒有人還看黑白電視?這說明,生活不是黑白色的,是彩色的,需要彩電,哪怕傷眼睛。凡事都有利有弊。”凌會計說。
東干事笑瞇瞇地看了凌會計一眼,連忙糾正說:“像你這個年齡,我沒你這么老實,我可不像你,陪著老頭打牌,我在外面,要做一些事的。”
“別吹牛了,誰都知道,你對家人非常好,對夫人非常忠實,你說這些,是要面子,是吹牛,我不想說你,不要笑我老實,大家都差不多。不是一類人,不會在一起聚,那句話說什么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不對?還有一句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會計在東干事面前毫不讓步。
這兩個人就像說相聲,你一言我一語,說個沒完,根本讓別人插不進嘴。正在這時,有人說:“別斗嘴了你,抓緊時間吃,騰出時間好打牌。”
大家一看,是何碧芬在說,她見大家把目光投向她,她說:“這樣吧,好事成雙,我要再敬干事一個酒,免得干事睡在床上恨我。如果恨我,我就沒辦法了,早晚都要提防著他,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誰恨你!你把我灌醉了,是不是要贏我的錢啊?你那個小九九,我還不清楚?”東干事笑著說。
“干事怎么說這話?我知道干事來得小,就是伍佰元,夠玩一晚上的,還用得著灌醉嗎?打牌就是為了娛樂,不是為了一點錢爭得面紅耳赤的,劃不來。干事要是這么說,我給干事伍佰元,不要來牌,你看怎么樣?多大個事兒呢?”何碧芬說。
“我要你錢干什么?你來我們村,提供好的水管,解決老百姓吃水困難,這個錢不知道有多少,你賺走了水管的錢,但是,老百姓還是在水深火熱中,你于心何忍?作為干事,我只求在我的任期內(nèi),讓人們過得更好,爭取讓百姓多得到一些實惠,因為他們簡直太苦了。總不能一直眼瞅著苦下去。這個不是我們的目標。最終的目標是大家都富裕。沒有水,什么都干不成,不能談發(fā)展。什么都做不了。”東干事說話不打草稿,隨口就說,非常自信。
不過,村項目辦公室的一幫子人,還是喜歡支持東干事的,因為東干事非常照顧這幫隊伍,都養(yǎng)熟了,等到機會一來,東干事肯定會照顧他們,他們看到東干事,就特別舒服,就像送牛奶的,給大家免費奶,每天都給,時間一長,就養(yǎng)成了依賴的思想,就不再圖什么進步了,就是提意見,也是在心里提,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有謀權(quán)篡位的嫌疑,即使這個位置不起眼,也能帶來不少榮譽。人活著,不僅僅為了吃飯,更重要的是為了名聲,年齡越大,越注意,少不更事,倒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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