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國東說:“叔叔,你不知道,我跟你說,你是東干事的侄兒,他,那個該死的上官也是,怕什么?我要是去了,自然好像又晚了一輩,顯然是在欺負我。你說怎么辦?你們都是一樣的,憑什么欺負我?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說是不是?”
“嗯嗯,沒錯,這個事要辦,一定要辦,要不然,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啊!面子還是要的。做的是體面事,不能因為這個事丟臉。”鮑紹說。
沒想到,鮑娜的媽說:“你去吧,一定要去,你和上官是平輩的,你去了,上官就不好說什么。你讓國東去,恐怕不好,他小一輩,說話自然就矮人一截,明明自己吃了虧,還要陪著笑臉,真的很難受。”
“我們還沒復婚吧,你說的話,怎么像是在把我往火坑里趕呢?有了這個感覺,看來還是挺準的。”鮑紹說。
“你說這話是啥意思?我可不想和你磨洋工,你把話說清楚,雖然我們沒有復婚,可這是關系到我們的酒店,關系到賺錢問題,關系到鮑娜升學花錢的問題,將來,我可能不在這里混了,你就說不定,你不混,誰混?要想混得好,就必須要做到這一點。作為大老爺們,要名副其實,不能讓人笑話,不能落后,馬上要花大錢了,不是小打小鬧,不能再混下去,也混不下去了。”鮑娜的媽說。
“你說的是,可是我實在告訴你,你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嗎?你讓我明白哪一點?很多矛盾,都是因為不溝通,或者溝通不到位,產生了誤會導致的,你說是不是?話說清楚了,就不存在誤會,就會沒事,你說是不是?”鮑紹問。
“是啊!你行,你行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要知道,你打牌,算得比會計還正確,你這樣的一個人,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輕活不屑于去干,重活又干不了,人家都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拉尿了,還不知道犟一下嘴,表示不滿,任憑人家作威作福,你還是男人嗎?我活這么大,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簡直是懦夫,懦夫!”鮑娜問。
“說這話,就是抬杠了,我不屑于和你說這話,要去,還不容易,走,國東,我們一起去!不和她一般見識。”鮑紹說。
“停!你這是啥話?要去你自己去,國東憑什么去,東干事明顯是向著上官,明顯是得了人家好處,才向著他說話的,你不清楚嗎?現在的人,都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應該比我清楚。這個連三歲娃娃都看得出來的,你卻裝糊涂!真是可笑!”鮑娜的媽說。
鮑紹聽了他前妻話,這是十足的揶揄,彈藥充足,火力迅猛,真讓人受不了了,于是他扭頭就走,鮑娜的媽說:“你就那點本事,你有本事就風風光光地讓上官來登門道歉,那才是本事,要是你去了人家那里道歉,那才叫好玩呢!要狠就在外人面前狠,在女人面前耍威風算什么本事?”
鮑紹是不愿意回頭的了,也沒回話,到了東干事家。他說不過,也吵不過,又不能打,也不能罵,只有躲,才是比較安全的。這個就是當下很多男人所面臨的問題。無處可逃,只有硬著頭皮默默承受。對方總有疲累的時候。就是猛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雄獅也有瞌睡休息的時候,總有機會可以逃跑,只要不放棄,就會有機會,畢竟天無絕人之路。
東干事正在喝甜酒,他每天早上都會喝點甜酒,他問:“過早了嗎?”
“沒有,氣都氣飽了,還過早?不想吃。”鮑紹說。
東夫人見了鮑紹來,趕緊給鮑紹讓座,搬來一把椅子,鮑紹知道她腿腳不便,趕緊起身,去搶著搬了來坐下,也頻頻讓東夫人坐下,東夫人哪里肯坐,就起身,到廚房,顫巍巍地端來甜酒,還有油條,這些油條是不容易得到的,是早班車從山下帶上來的,每天都是如此,東干事對山下的炸油條的說了,每天都要送,不能落下一天。要不然,就會落下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