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吃,沒想到,一大早,就來了客人,那還有啥話說呢?留客吃飯,天經地義,不存在啥問題,如果不留,對不起老伴,說不定還會說三道四的,絮叨個沒完,讓他連覺都睡不好。這計劃遇到了變化,咋說都要改改。只有原則,沒有靈活,也無法推動事情往前發展。只有靈活,沒有原則,也容易泛濫成災。
鮑紹說:“謝謝姑父!”
“別客氣,你客氣啥?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你天天早出晚歸的,實在辛苦。我告訴你吧,我也喜歡打牌,但我不喜歡以這個為業,還是要干點正事。打牌是在下雪下雨的時候,做不成活兒,才娛樂一下的,沒想到你把它當成了主業,我十分痛心,不過,你媳婦回來了,還好,好好地和她說說,能復婚就復婚吧,為了孩子,為了后半生。該收心了。說重了你受不了,說輕了不起作用,咋說你才管用呢?我還真沒辦法可想。”東干事說,他老婆在一旁附和勸說。
“姑父,你就別說了,我想和好,人家有人了,怎么和好?總不能拆散人家,再回來和好吧?有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這句話說得對。再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已經掉進污水溝的棒棒糖還能拿出來吃嗎?”鮑紹說。
“不會啊,只要沒結婚,就有機會。她要結婚,必須要經過我。沒有我同意,他也結不了婚的。”東干事說,喝了一點甜酒,然后吃了一口油條,油條經過熱氣蒸過的,顯得更加松軟,方便啃咬,東干事的牙口還好,沒事,吃得津津有味。
鮑紹見了,覺得真香,這個東干事,看來是比較好吃的,吃得香,讓鮑紹本來是一肚子的氣的,也引起了食欲。
拿起油條就吃,以前從來沒有好好地過早,每次早晨都是從快中午才開始,因為打了一晚上的牌,太累了,倒下就睡,餓了也不要緊,隨便吃點就成,沒有啥障礙,拿點東西一對付,就是一頓,到了晌午,隨便弄點飯吃,繼續戰斗,中餐和晚餐都在房東家吃,當然,遇到大胡,也向房東出點飯錢,然后再弄點茶水喝喝,有時間了到縣城里玩玩,排解一下寂寞,找一些樂子樂呵樂呵,有事就回到山上,繼續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沒人管,沒有人干涉,自由自在,就像云一樣自由,今天在這里,明天在那里,自己來掌控,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也不用聽不中聽的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沒有什么煩惱,也沒有什么理想,沒有什么追求,那些都是累人的行當,不搞最好,小富即安,得過且過,談別的都是騙子,騙局翻新,可是騙術大同小異,只要不貪心,就不會掉進陷阱,也不會上鉤,保全性命,比較理想來說,簡直不是虛幻,要好得多,這就是他的生活。
他老婆,也就是鮑娜的媽回來,加上開了酒店,生活規律遭到了破壞,他不想這樣,但是,不這樣不行,他想堅持這段時間,過完了就行。孩子去上學,前妻去和別的男人一起過,自己又是一個人過,再回到過去,白天黑夜分不清,那樣才好。
今天算是過早了,又是在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的家里過的早,不經意間就吃了飯,也就是他姑父家過早,咋說都是好事。
吃了早飯,東干事問:“你來,想干什么?說來聽聽。”
“姑父,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遇到難題不找您,本來我是不想找您麻煩的,但是,我老婆非要我來,加上那個小混蛋也受了點氣,正在鬧情緒呢,如果不處理好,恐怕他罷工,來客了就沒辦法,你看這事咋整?”鮑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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