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靠兒女,可能不可靠。有兒女就有靠山,哪怕以后進養老院,也不會遭到隨便欺負。如果沒兒沒女的,那就麻煩了。養老院也相當于小社會,也分等級,看人是否有勢力,如果沒兒女,被人欺負是常事,不被欺負是奇跡。特別是護工,都是看人的,有錢有勢的沒人惹,孤苦伶仃的受欺負,這個有所耳聞,可能有些水分,不過,閉了眼睛去想,有人的地方就有社會,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哪里會有一方凈土,全是胡扯。梁馬江對這個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將來他們的歸宿。兒女自顧不暇,有心照顧,無力回天,這個難為情,無法進一步得到多么精確的照料。人能活動就自己活動,不能活動的,就倒了霉。這個還要看自己的造化,有時候活得長久也不見得是好事。
他倆都是農場的職工,現在農場基本上都承包出去了,原來的老職工算是掛了名,但不拿工資,農場只負責繳納社會養老保險公家承擔的那部分。他很郁悶,工資拖欠,還倒過來給農場錢,仿佛有理說不通,的確,沒地方可以說理。如果聽專家講,可能前程美好。專家這個詞可能也被污染,不污染也快了,用到這個詞,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發現美好的詞語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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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這樣,沒有什么道理可說,也就習慣成自然,麻木不仁,不清不楚是最好的,人家說,難得糊涂嘛,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他在回來的路上,一摸,口袋里沒有了香煙,就停下了摩托車,然后到超市買香煙,老板問:“要什么牌子的?”
“老牌子。”梁馬江說,“來兩盒。”
超市老板知道他抽什么牌子的香煙,都是老煙民了,過去過來,就是那些人。這些人的習慣,老板都清楚。梁馬江拿了煙,給了錢,老板問:“怎么樣?那事處理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梁馬江好奇地問。
“你還不知道嗎?”老板很驚訝。
“什么事?和我有關嗎?”梁馬江只關心自己的事,對村里的事和別人的事,他都不管。
“有關。”老板說。
“什么事啊?”梁馬江非常好奇。
“就是打架的事啊!”老板說。
梁馬江打開香煙,從里面抽出一支來,點著了火,準備抽出來一支,遞給老板,老板說:“不要,老婆在管著呢,最近要懷孕,要禁煙禁酒,兩個都不能沾。要不然,嘴上過了癮,屁股要遭殃。你在,給面子,門一關,就開打,哪里打得過?你別害人啊!”
“看來,你是‘妻管嚴’啊,抽一支煙她又不知道,怕什么怕?”梁馬江揶揄道。
“你不清楚,抽煙之后,她很敏感,很快就會發現,并且會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折磨我,直到我保證下次不抽煙為止,他就不再管了。讓我吃,讓我睡,還算講良心。可是,下一次再遇到有人敬煙,我不得不抽,你知道的,敬煙不抽是瞧不起人,不能這樣,我只有抽了,無非是回家后再費些口舌,好好給老婆解釋解釋。”老板說。
“哦,那就算了,你說打架,還沒說完,是誰打架啊?”梁馬江問,“我剛才去了集鎮上辦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訴我嗎?”
“是這樣的,我告訴你吧。免得你緊張不安。是你酒店里的廚師和他以前的老板打架。”超市老板問。
“哦,你說的是鮑國東和他的老板?”梁馬江問。
“是的,就是鮑國東和他的老板,原來是他工作的飯店,哦,不是,叫酒樓來著的,那個地方的老板。”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松樹嶺酒樓的老板,叫上官的。”梁馬江說。
“對,就是他。”
“那么說,他們誰打贏了?誰吃虧了?”梁馬江追問道。
“上官受到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