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干事沒想到這個上官平時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兒怎么了?不就是臉上破了相,縫合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完全消失的,至于那么悲觀嗎?任務已經完成,男人以錢多寡來衡量價值,臉面倒是其次,又不是靠臉吃飯,不是網紅,也不是明星,要臉不要臉也無所謂。
上官總是樂觀,開朗,這個可能和他性格有關,但是,他在粗放中有細膩,對于一些小帳,算得比較清楚,他老婆倒變得有些馬虎,兩個人配搭得不錯,做到了夫唱婦和,一家之中,總有一個強勢的,一個弱勢的,如果都是強勢,那么就完了,大家一起報銷,原因很簡單,一山不容二虎,天上無有二日。這個人生來就是這樣,能與人和睦相處,也能保持自己的個性。至少不太別扭,也能保持心情不糟糕。空氣中彌漫著花香,不知道名稱的山花所發出的香氣,還有人們在忙碌中尋找的銅臭氣,相互交融,盡量和諧,實際勢不兩立。
“干事平時都很忙,今天怎么有空?這是對我們的特別關心嗎?”上官問。
“我今天來,是為了解決你的問題來的。”東干事說。
“什么問題,我有什么問題?”上官連忙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非常緊張。他已經在明知故問了。他很聰明,這么反問,其實想證明他在裝傻。一般來說,裝傻的結果會得到好處。太聰明的,讓對方感到不安,結果就會提高警惕,處處小心,針對聰明人特別防范,免得吃虧上當。這個社會不缺乏聰明人,被聰明耽誤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有的喜歡耍小聰明,結果就栽跟頭。你能,你來,你不能,別人可以同情,可以提供幫助。你什么都能,別人也就幫不上,自己自生自滅好了,和別人沒有關系。
“你本人沒有問題,是你和鮑國東打架的事,總得有個結果吧!這事說大就大,說小,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做個了結,免得夜長夢多。”東干事說。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犯了錯誤了呢,干事怎么說,我就怎么做,這個總可以吧?事已經發生了,沒事,沒事,解決了就好。”上官問。
“哦,呵呵,你想怎么樣?得到多少錢才滿意?你直說,我也好做準備。我相信你是講道理的。”東干事問。
“這話咋說的呢?我不是為錢,我要的是個說法。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心靈的創傷。錢只是一個證明。證明我沒錯,不能白白挨揍。免得以后無臉見人。您說呢?”上官說。
“你要說法也可以,鮑國東是伙計,是打工的,要靠鮑老板發工資,你找鮑國東要錢,他沒有,找他賠禮道歉,他是你以前的師傅,也是你愛人的師父,教她手藝,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怎么能讓師父給你賠禮道歉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師傅打徒弟,在過去,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打,徒弟就不能進步,如果不打,永遠不出師,下不了山。”東干事問。
上官一聽,還真有道理,剛才已經說了不要錢了,只要他賠禮道歉,認個錯,可是沒想到他的確是他請來的廚師,而且還在事實上承認了他就是師父,雖然沒有舉行拜師儀式,可的確是鮑國東教了她,哪怕是偷偷學的手藝,沒有鮑國東,他老婆也不會做,做飯可以,但是,要想做到大酒店那樣的水平,還得好好學習。
上官不好意思承認是偷學的手藝,那樣,東干事就要另眼相看了,大家都還清楚,鮑國東是不愿意教別人手藝的,畢竟這是養家糊口的技術,如果教會了別人,自己也就完了,在別人出師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時。有民間故事就是說,貓是老虎的師傅,貓教了老虎很多本領,就是有一樣沒教,什么?就是爬樹。貓會上樹,老虎不會。如果貓把上樹的本領也教給了老虎,老虎學會了爬樹,貓就沒有了今天。可能是標本,或者是化石,總之,沒有活著的。
“也是,干事說得沒錯,真是這樣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