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忘了,董主任總是日理萬機的,怎么到了這里?有什么事嗎?”醫生問。
“是這樣的,我呢,你知道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是為了上官和鮑國東打架的事。這個您老聽說了嗎?”董旭柱說。
“這個我知道,上官還是在我這里治療的,現在每天都在打針吃藥,估計一個星期后就能拆線了,沒有多大的問題。怎么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醫生說。
“好吧,我知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知道你是怎樣收費的?這個很關鍵,涉及到賠償的問題。”董旭柱問。
“怎樣收費?還不是按規矩收費,這些收費的單價都公示了,誰敢濫收費?現在手機又方便,隨手一拍,只要不滿意,馬上就投訴了,我還做不做了?三天兩頭被他們查,你說鬧心不鬧心?”醫生說。
“那就好,只是不要漫天要價,這牽扯到很多關系,如果收費太高,恐怕有些問題,以后的問題很難解決好,會留下隱患。”董旭柱說。
“什么隱患?”醫生喜歡提問,這個問題引起了他的興趣,只要有人受傷,他就有進賬,別人送錢來,為什么不要?
“就是打人的一方愿意出錢,被打的一方愿意讓打人的一方跟你結算醫藥費,據實報銷。你這邊貴了,打人的一方就不高興,說不定就不給了,打人的一方不給,被打的一方就會不依不饒,問題就變得有點復雜。這就是隱患。這個你可能不太了解,人心難測,要從源頭上解決,免得以后出事。”董旭柱說。
“哎呀,你別跟我說這么多,董主任,你怎么了?平時說話都挺利索的,今天好像有點麻煩,說話都是畏首畏尾的,有什么心事嗎?你就簡單說,誰是打人的,誰是被打的,究竟想達到什么目的?”醫生問,看來,醫生是個急性子,這和醫生是慢性子有點區別,難道就是因為他是鄉村醫生,就格外不同嗎?
董旭柱咳嗽幾聲,一口痰很惡心地在嗓子眼兒上盤旋一會兒,然后一口飛射出去,在大街上,不知道此時有誰經過,就有可能接受這樣的襲擊。
他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他一來,院長就給他沏茶,一點都不敢馬虎,認為治保主任大駕光臨,就有可能有好事臨到,也有可能會得到一些支持,比如,有的患者不講理,要打醫生,只要一個電話,治保主任就騎著摩托車駕到,這就是支持。
“簡單來說是這樣的,鮑國東打了上官,上官受傷后,在你這兒治療。然后,他要求賠償,經過做工作,他現在只要賠醫藥費,別的放棄。鮑國東本來是打工的,他的錢從鮑紹那里出,鮑紹同意賠償,扣鮑國東的工資,就是這么簡單。現在問題是你這里,院長收費不貴,鮑紹就出錢,收費貴,可能不出,因他們都有后臺,作為治保主任,夾在中間挺難受的,不過,事情出了,就得要個圓滿的結果,不想把這事弄大,盡量讓三方都滿意。這是東干事明確指示的,不能失敗,只能成功。如果成功,大家都平安無事,如果失敗,大家都不好過,這個矛盾不是一天兩天的,存在已久,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遇到火星,就會燃燒爆炸,就像火山爆發一樣,開始都不知道,都很平靜,到了一定的程度,到了那個時間,就會突然爆發,來勢洶洶,無法阻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這個是一樣的道理。”董旭柱說完,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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