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都是本事似的,其實,他也曾騎摩托車飛入稻田。也有算錯賬的時候,算錯了也不承認,只有拿機構的錢往里面填,怎么可能各個項目都成功呢?說來說去,我們都不太靈活,說難聽點,就是狡猾。不夠狡猾,容易吃虧。”尹賢仁說。
仿佛只要酒能打開話匣子,兩個人酒后竟然能口無遮攔說很多話。酒后說真話,都說,也就不怕。就是被打了小報告,也可以圓滑處理,兩個人相互保護,自圓其說,也是可以蒙混過關的。
“估計劉小姐被馮老師給利用了。劉小姐有錢,是火星基金會的錢,火星基金會董事局承認劉小姐,劉小姐相信馮老師,然后就出現(xiàn)這些狀況,失敗接著失敗,兵敗如山倒,接二連三的。你看看,松崗那邊的項目還有在做的嗎?沒有了。”尹賢仁說。
季柯南感到有些壓抑,是不是要下暴雨了。空氣中的濕度明顯增加,這個對季柯南來說,是常見的,山區(qū)的雨說來就來,一點都不纏綿。雨下完后,立馬停止,該干嘛就干嘛。
想到東干事順路回來查看藥材,季柯南心里對東干事還是充滿了敬意。這個家伙,胖,走四公里,沿路不是乞討,是查問藥材農戶的種植情況。這個無論真假,證明一件事,就是東干事心里裝的還是群眾,希望群眾過上好日子,想辦法搞一些項目來幫助村民發(fā)展,脫貧致富,這種作法值得肯定,要知道,他自己的家的豬都還沒喂。豬到時間就要吃,不給吃,就哼哼,豬是不講道理的。如果遇到一些不講道理的人,不妨想一下這些物種。
他老婆做過幾次大手術,身體很弱,連喂豬這樣的小事,對她來說就如同過火焰山一樣難。
這次開群眾代表大會,在會場上發(fā)表演講,那種才華,不是一般村干事能有的,就是有的村干事肚子里有貨,有像茶壺里煮餃子,倒不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東干事的確是好干事,我們機構就沒一個好人,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嘴里一套,心里一套,嘴上把關不嚴,容易出亂子。我們倆好像都是吃嘴上的虧,不會巴結領導,結果不好,被發(fā)配邊疆。”季柯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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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柯南這樣總結不是沒有道理,在這個小群體里,會巴結領導的大有人在。會舔領導屁股溝子的一撈一大把,太多了。只是季柯南和尹賢仁做不來。這個是真做不來,不是假惺惺的謙虛。
季柯南見識過這樣的人,太多了。這些人就像狗一樣活著,對主人搖尾乞憐,主人給他一些吃的作為賞賜,狗們都愿意死心塌地為主子效勞,讓咬誰就咬誰,不堅持真理,不尋求真理,不愿意沉思真理,人云亦云,行尸走肉一般活著。
在這個機構里,所謂都自稱有信仰的機構,其實,都是披著羊皮的狼,看誰演得像,演得好,誰演得好,誰就得到相應的地位。
季柯南話到嘴邊,不說了,他如果說,就要談到工資問題,而這個問題相當敏感,把控不好,可能會引起不滿。
季柯南知道尹賢仁工資較高,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哪怕季柯南再努力工作,也無法撫平他受傷的心。這個機制,只有懲罰,沒有獎勵,想讓員工有積極性,只有重獎,重獎之下,必有勇夫。
這個如同強心針,能讓死灰復燃,死心起死回生。
一年沒變,第二年還是沒變,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年都沒有改變,如果一直不改變,只有自己去改變。只有自己去改變,哪怕碰得頭破血流,也要堅持住,說不定轉角就是希望所在。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話越說越多,只要酒后才有這個效果,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季柯南考慮到酒勁還在,晚餐已經(jīng)沒有任何食欲。問問尹賢仁,他也這樣說,于是決定晚上不吃飯。一頓飯不吃,應當對健康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