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錢的,是機構負責人。
這個讓季柯南很糾結,工作這么多年,還沒升遷,還在山區。他以前同事的同學,在山區呆了一年,就回單位,升了職,加了薪,日子過得優哉游哉,更重要的,他得到了相應的榮譽,相當于鍍金,以后的日子就是平步青云,越來越好。有了這個工作經歷,在履歷中可以大書特書,大家也就無話可說。當然,只有上司沒意見就行。同事和下級就不用說,沒有決定權,只有嫉妒權,并且內心里的嫉妒,就像地火運行于地下,早晚還是會噴薄而出的,到那時,就會淘汰一批人。誰將會被被淘汰?在這個即將被淘汰的隊伍中,就是那些喜歡提意見的、喜歡提問題的人。如果想徹底解決問題,他們所使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消滅提出問題的人,只有從源頭消滅,才能徹底解決問題,最終大家都沒有任何問題。
季柯南還在基層,看看宋三皮,也還在基層。上面沒有空缺,不需要填補。上面沒有空缺,底下再努力,也擠不上去。還有,基層人才永遠都不夠用。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頂一個,基層的工作人員調走了,就等于廢了一個項目,沒有人,就沒有項目。做好一個項目,不是簡單的,需要付出很多時間和精力,還要避免被人陷害。因為凡是項目,都離不開錢。如果沒有錢,做項目等于空談,現在的人都很現實,沒有錢,就沒有凝聚力,人家憑什么跟著你走?目的就是想討晚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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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努力,是現在沒有人來接替我。要看項目做完了怎么辦。這個誰也說不定。人事變動看起來比較穩定,實際上領導的心里已經在活動,就像下棋一樣,作為棋子,員工只有被挪來挪去的份兒,總是很被動。”季柯南說。
“你太幼稚了。項目做完,你們就可能要解散。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說難聽點,都是零時工,只有領導才是正式工。”雪雁說。
季柯南聽了很生氣,但馬上忍住,這是雪雁想要激怒他嗎?看著又不像,很自然的一句話,不必當真,她是無心說出這話的,都是大實話,實話難說,說出來容易得罪人。在季柯南面前,雪雁完全毫無顧忌,想說啥就說啥,這個也讓季柯南欣賞,不必挖空心思去猜度對方的心思。每天活在爾虞我詐的世界里,人不免變得事故起來。
“我是幼稚,我對前途充滿信心,不會餓死,也不會凍死。因為我相信我做好事,老天不會不管,肯定會照顧。你相信嗎?”
“你直接說上帝好了。老天是我說的。我嘴上不說,心里有,有些事說不清。你別欺負我不懂,我是個文盲。”雪雁說。
季柯南笑了,說:“你是文盲?還讀完了大專?”
“那是爸爸媽媽讓我讀的,我可不想讀書。連作業都懶得做。”雪雁說。
“你不讀書,都懂這么多,口才也好,又聰明,如果讀書,那更不得了。我還怎么活?”季柯南問。
“照樣活得好好的。讀書多,看得開,想得遠,站得高,不糾結。當然幸福感也強一些。”雪雁說。
季柯南沒想到,雪雁有時候也謙虛,竟然懂得幸福的秘訣。她說了這些話,知道從哪里獲得幸福感,為什么不去讀書?她究竟是在追求什么?也許是季柯南想多,她就是一位家庭主婦,就是以照顧家庭為己任,不喜歡動腦筋,不喜歡思考。只要讀書,就要動腦,動腦之后,就要睡覺。
人一天總有犯困的時候。在江城開會期間,過了一個半小時,就要歇一會,喝茶吃點心,上廁所,以種種方式趕走睡意。即使這樣,在開會期間,也有點頭“釣魚”的人在。不過,幅度不大,不易發現。
在家看書的時候,有時候也看不進去,感到疲倦,就合上書,站起來,走兩步,或者干脆靠在躺椅上睡一會,這樣可以趕走睡魔。變得更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