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指揮收拾殘局,這些邊角廢料,因為他出錢了,他要求拿回家固定豬欄雞舍,裝修的哭笑不得,只好給他,如果不給,柴大郎就不高興。接下來在結算的時候就不夠順利。要知道,柴大郎是經商的,不僅搞的有實體產業,還搞外交銷售。
柴大郎的大兒子大學畢業,考取了公辦教師。教了半年書,因家族企業的發展需要,在柴大郎的要求下,只好辭職,回家幫父親打理生意。教書期間,認識了女教師,談朋友,帶回家,結婚生子都在家。柴大郎的二兒子中專畢業,沒事做,也回到家里幫忙。
自己兒子參與到家族企業,基本上不用請外人,對兒子來說,又不給工資,需要用錢,說一聲,柴大郎就掏票子。不用錢,也就裝糊涂,也不主動問。
柴大郎的老婆有地,一天到晚都有活兒做。除了冬天不到地里,其余時間,都在忙,不停歇。睜開倆眼,滿腦子的活兒都出來,在腦袋里打轉,外人看不出來,自己心里明鏡兒似的。
做農活兒?柴大郎不愿意,他只動腦子,怎樣用人,包括自己的家人,除了吃奶的小孩,其他人都做事,包括媳婦,除了喂孩子吃奶之外,都要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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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清楚這個,左鄰右舍的都看得清楚。柴大郎就是家主,不做農活兒的人,滿腦子的點子,不當參謀真是可惜了人才。
柴大郎也有分寸,粗活重活笨活,都是請外人來做。不清楚他有多少錢,從他的花錢情況,可以預估他有多少錢。
他在該花錢的地方大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把錢花出去。不該花錢的地方,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他請人弄好了這個,工人找他要錢。他問:“多少錢?”
“我們說好了,一個平方兩百元?!惫と苏f。
“兩百?有沒有搞錯?那可是鋁合金門窗的價格。你只是給我安裝兩個,有多少面積?竟然還按照每平米兩百元的價格?”柴大郎恨恨地說,好像受到極不公平的待遇。
“柴總,這是你弟弟找的我們,當時都說好了的,說好了我們才來,如果沒說好,我們也不會來?!惫と苏f。
“你和我弟弟說好的,你去喊我弟弟來,我們不說清楚,怎么行?我可以給錢給你們,但是,我要把錢給的明明白白才對。”柴大郎說。
“那好,我去找柴郎?!惫と苏f著,氣呼呼轉身走了,留下一陣汗液的酸臭味和煙草的味道。
他找到了柴郎,柴郎正上廁所,聽到了外面的吵鬧,本來想立馬沖出來澄清此事,可是實在不方便,這屎總拉不凈,總覺得還有,可是久蹲又沒有,左右為難。
聽到他們叫嚷著要找他,他干脆蹲著不出來,直到有人敲廁所門,他才答應,很明顯,肯定有人出賣了他。
他先答應了一聲,然后弄干凈了尾巴工程,從廁所出來,說:“啥事?這么急,連放屁的功夫都不放過,還讓不讓人活了?”
“咱們談好的價錢,你哥不承認,你去說說?!惫と苏f。
“有啥好說的,可以讓他去市場上打聽打聽。他不是不給,是想要點回扣?!辈窭烧f,他很清楚他哥是雁過拔毛的老毛病。這是舊病復發,誰也沒法。
“那給多少回扣合適?”工人問。
“你看百分之十怎么樣?”柴郎說。
“那好。不過,我沒用完的材料他都扣下了,說去弄豬欄,這帳怎么算?”工人又問。
“你是榆木疙瘩腦袋。哪輕哪重,你分不清嗎?那些邊角廢料有啥用?你要給他算賬,你不是自討苦吃嗎?你知道他是誰,他是柴總?。∧氵€太嫩,不吃虧是不會進步的?!辈窭烧f。
“那好吧。不過,你還要給我說一聲,否則,我們搞一上午都搞不清?!惫と苏f。
“